月、一点一滴地积累沉淀下来的,这些经验知识可不是看两本权谋智略的书籍,或者坐在家里一拍脑门就能拥有的。夏浔虽然顶着一个“穿越者”的称号,却不成能在这一点上无师自通,一步就超出这些宦场沉浮几十年的老政客。
夏浔在公堂上刻意提起此事,确实是想打草惊蛇,迫他们自乱阵脚,以便捉到更多的证据。他动用的实际上不是飞龙,而是潜龙,潜龙的人早已把这五军都督府盯得风雨不透,就等着他们派人赶赴淅东报信了。
而陈瑛像一只狡猾警惕的狐狸,一俟嗅到其中危险的味道,立即给朱高煦又出了个主意无需秘密派人,而是堂而皇之地派人去。五军都督府正管着淅东军事,这些日子因为调剂剿倭摆设再加上双屿卫通倭事件,每日来来往往的公函信书无数。大可以把他们的人夹杂在这些公人傍边,公开赶赴浙东,事情摆到明面上,对方反而无从施展了。
朱高煦和丘福依计行事,立即找了心腹,嘱咐明白,同时随意找了一桩公务,放置了一些往浙东公干的人员,把这心腹安插其中,一切准备停当,便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等待升堂了。
如果这“通倭案”能定下来,即可高枕无忧了,虽然希望渺茫,可是但有一线希望在,他们还是不肯轻易自斩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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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中午,朱高煦、丘福、陈瑛等人好一通忙碌,仓促准备,忙着应变而夏浔则在二堂,和郑赐、薛品谈笑风生,悠然自若。
忽尔,有人走入,悄悄走到夏浔身边,附耳低语了几句,夏浔微微一怔,轻笑道“倒沉得住气,呵呵,由他去吧!”
上午审讯结束,他就料定朱高煦那边必有反应,可是对方居然没有马上做出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思。五军都督府马上就有一行人要往淅东公干,这事儿他已经探问到了,马上便猜到对方要把si谋挟杂在这公事中进行,这样一来他简直未便出手了。
对名正言顺赴淅东公干的军务人员掳人搜身么?他的特务还没有那么张狂,为了他人不法的事,自己再干一件不法的事,这证据就算拿到了手,也无法公布。何况,他原也没指望凭这一件事,便能直捣仇敌腹心,完全瓦解对方全部的势力甚至把朱高煦拉下马,如果对方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全无还手之力那倒奇怪了。
他在公堂上故意先行出双屿通偻案的最大疑点,本就是阴谋与阳谋并举的一招。
如果对方上当,遣派密使赶赴浙东,那就实施抓捕,掌握五军都督府直接介入构陷双屿卫的第一手资料。如果对安不上当,对方还是得想体例自剪羽翼,以绝后患。通过敌手的手,削弱敌手的实力,刀不染血,仇敌自除,不战而屈人之兵,何乐而不为?
这是铁索大江,无避无逃的杀招。
眼看就到下午了,夏浔同郑赐、薛品简单地吃了些点心,喝着茶正靠时间,朱高炽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夏浔等人一见连忙起身相迎“臣等见过大殿下!”
再一抬头,瞧见朱高炽身旁还站着一人,夏浔不由一怔“郑公公?”
郑和微微一笑,将手中黄绫金龙的卷轴轻轻一举,道“皇上谕旨,杨旭接旨!”
夏浔一听是谕旨,那就是令出中宫,未经内阁,不需要跪接的,忙退后一步,长揖梨地,恭声道“臣,听旨!”
郑赐、鼻品连着皇子朱高炽也都退到一边,双手拱揖静立。
皇上这道中旨未经内阁润色,依旧是朱棣惯常的风格,全是些。语,并且压根就不是直接对夏浔的语气,而是朱棣对郑和的话,因为事情重大,不克不及只捎个口信儿过来,内书房就一字不落全抄在旨意上了“去跟杨旭,既然无罪,着即释放了吧。他既涉入通偻一案,叫他留下与两位皇子一起听审,莫急着回来,一块儿听听,回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