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叫喊,而且情况愈演愈烈,眼圈都沁出一层水汽。
崔亚卿紧盯着赵凤声无休无止地闹腾,悲不自胜,心疼地流出几滴泪水。一个男人究竟心中有多么压抑,才只能在酒醉后自说自话悲天悯人?赵凤声很少在人面前表露出异样的情绪,哪怕是父母双亲和爷爷去世时,也只是跪在那里默默流着眼泪,而像喝醉后声嘶力竭的咆哮,对他知根知底的崔亚卿也是初次见到。
“生子心里苦,二妮,你以后对他好点。”大刚口中轻轻念道,他明白赵凤声因何失态,因为赵凤声任何事都会默默冲在最前线,是一个让兄弟只看到后背的男人,庞巍的死,他大部分是在自责,怪自己的苟且偷生,怪自己的碌碌无为,而非对英勇就义的庞巍叱责埋怨。
大刚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赵凤声,有些心疼这个被生活欺压了几十年的老兄弟。
“我知道。”崔亚卿出奇地对大刚没有反驳,摸了摸刚刚平静下来的赵凤声头顶,温柔的像是一个溺爱孩子的母亲。
一行人字形的大雁飞过窗外视线。
赵凤声张开朦胧的双眼,望向空中,喃喃道“父老长安今余几,死后有仇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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