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这一刻，灵子芸方才是明白，为何她在第一次见到先祖时，便是从她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母亲的慈爱。

也在这一刻，她才是明白，为何上万年都不曾有人练成的冰凰莲怒，却是轻而易举的被自己修炼成功。

也在这一刻，她才是明白，为何自己和璇儿的体内，会有着与先祖极为相似的冰凰气息。

曾经，灵子芸并不是没有怀疑过，因为，她的神魂……真的是一只冰凰，若不是万不得已，她从未去动用那股力量。

但她从不敢去奢望先祖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这时，凰羽有些颤抖的身体缓缓靠近灵子芸，一双略显虚幻的手掌，也是尤为紧张的握住了灵子芸的手，而后又是充满愧疚的道“子芸，五万年前，悟空被玉皇大帝和如来圣佛封印，而我与你爹也是失去了所有的庇护，所以，玉皇大帝派二郎神杨戬剿杀天神大陆所有妖族，哪怕我们冰凰一族曾为天神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也是没能幸免他们的剿杀。”

“你爹他……为了掩护我们母女，被那二郎神的天眼灭杀的神魂俱灭，当时的你，还处于冰凰之卵中，即便如此，你的生机依旧在快速的流失，而我……拼得几乎烟消云散，耗费数万年的时间，方才为你重塑了一具肉身，百年前，我便是将婴儿的你……放在了你师尊的门前。”

说到此，灵子芸体内的玄力已是越来越絮乱，绝美的冰蓝色眸光之中，也是被得凄凉填满。

啪嗒~！

滚烫的泪水又一次从那玉脂般的脸庞之上滑落而下，而后滴落在地板之上，自始至终灵子芸的目光都是与得凰羽的泪目对视着。

她的表情没有过度的激动，这也许是她性情比较沉稳的缘故，但悟空却能够感受得到，灵子芸的内心深处，早已是惊涛骇浪。

良久后，灵子芸颤抖的嘴唇才是缓缓张开，艰难道“您……您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闻言，凰羽眼中泛起一抹凄然，而后道“为你重塑肉身之后，我的残魂已是虚弱到了极点，我只能经常沉睡，我甚至不能保证，下一次沉睡会不会再也无法醒过来，与其让你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陨落眼前，不如……不如让你从未拥有过。”

凰羽的语气极为的苦涩，但这正是一个母亲最自私的一面，她又有何尝不想听到自己的女儿叫自己一声娘亲，但她知道，一旦自己在她面前消散，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痛苦。

所以，这份母亲的自私，何尝不是一种伟大的母爱呢。

灵子芸性情温和，而且天性善良，更是拥有着人性中最难得的仁爱，她又岂能感觉不到凰羽这所作所为是多么的伟大。

所以，灵子芸没有责怪，更没有一丝埋怨，而后望着凰羽的泪目，缓缓开口唤道“娘……”

一声娘，释然了凰羽五万年之久的愧疚和怜爱之心，一瞬间，凰羽的泪水便是止不住的从得眼眶中滑落而下，而后一把便是将得灵子芸涌入了怀中。

“这一声娘……我等了五万年，也担惊受怕了五万年，子芸……谢谢你。”凰羽将得脸庞深深的埋在灵子芸的肩膀上，语气极为哽咽的道。

咯吱~！

就在母女二人相拥一起，释放着这五万年的情绪之时，房门忽是被推开了，灵璇那娇小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那隐隐有些湿润的大眼睛也是充满涩涩的望着凰羽，而后道“您……您是外婆吗？”

一声外婆更是让得凰羽心中的温暖再一次点燃，她神情有些紧张的望着灵璇，想冲过去将她拥入怀中，却终是没敢这么做。

灵子芸见状，急忙将灵璇拉到身边，柔声道“璇儿，快叫外婆。”

璇儿抬眼精致的小脸，而后很是乖巧的走到凰羽的跟前，弱弱的道“外婆，我是璇儿。”

这一刻，凰羽眼中的泪水又一次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