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奴才遵旨。”
——
东岸此刻锣鼓喧天、钟乐齐鸣正是热闹,
时间缓缓流逝。
转眼日头高至正午,岸边奏乐的技师一拨接一拨的被替换下来,火辣辣的日头直直照射在平整如镜的海面上。
空气湿热闷灼,官员的队列里人影晃晃,有些上岁数的臣子显然戳不住了。
台上的帝君舞动龙袖断然喝止奏乐,咄咄眸光锋利如刀,淬着滔滔的怒火逆转向下:
“钦天监监正何在?”
“臣…臣在……”
一官袍藏青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走出队列,拱手下跪之时,皂靴下一片湿渍。
因是知道大祸临头,这懦弱的官员当众吓尿了裤子。
台上的云贵嫔看得清楚,精美的袖面掩在唇畔,眉眼妩媚一笑。
“朕问你,辰时早已过去,为何还不见龙神出海,吸水飞升的圣景啊!”
帝君大怒,已然忘乎所以,阴脸质问的嗓音尖利刺耳。
男人抽泣辩解道:
“皇上息怒,臣…臣率人观海勘测天相,想来时辰并不差错,臣……”
“给朕住口——”
帝君不耐,疾呼:
“来人,将这废物拖下去,立刻拘押钦天监一众十九人,待御驾回京再行定罪!
“皇上,臣等冤枉,饶命啊!”
“皇上,饶恕臣等吧——”
官员的队列里哭喊震天。
禁军一拥而上,不带任何感情,只管拖拖拽拽,将十多犯事者拉向岸边停泊的楼船。
“哈哈哈,华南信,你谋权篡位作恶多端,这次老天也不肯帮你啊!”
桀桀笑声中有一黑影拔地而起,翩翩落上望仙台。
台下百官哗然,人头躁动不安,千百双眼睛睁到极限,怔怔注视那容颜一半惊世骇俗、一半残缺不堪的男子缓缓褪去五品官袍、打掉双翅官帽,露出贴身的玄色劲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