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异乡却不改华南之姓,故为异国王廷效力之事恕在下难以从命。”
索罗国王容色一僵,紧促的眉心沟壑被些微的不满情绪填占。
索罗烨利,好歹也是统领乌丹、西夷最富饶之国度的君王,当着众多王宫贵胄、官员之面诚邀他人入朝为官却被其一口回拒,他感觉折了大面子。
围场陷入安寂,无声无息的氛围更像是被灌铅一般重的力量凝结住的空气,沉颠颠的压得人无法呼吸。
后方忽有一黑骑出列,在索罗国王身旁扯住缰绳,横了冷青堂一眼,咄咄眸光含着不驯:
“华南王爷好大的口气!王上真心惜才,敬你一尺才会口称你一声‘王爷’。实则在场的又有谁不知你是被那大羿放逐之人,什么华南姓氏、什么皇室宗亲,还不是要受我乌丹的好处?既是食过我们的米面,怎就不该为我国效力?”
“哎!”
这等刻薄言语就算索罗国王听来也觉刺耳,举手去拦已是覆水难收。
“图里阿!”
陆浅歌纵马上前,一双紫眸被怒火灼得猩红。
冷青堂沉吟不语,噤声与挑衅的官员对视,一张冠玉面容乍红乍白。
暗自压下胸中的愠闷,冷青堂回以平静一笑,弯臂摘下“麒麟祭”和箭笼递过去:
“君子不强人所难,恕在下不能从命,告辞。”
索罗王面上的表情一点点的收敛,微微甩头示意官员收回弓箭。
眼见夫君调转了马头,顾云汐眸色闪过一丝阴郁,沉沉瞥过众人,拽动马僵追随着去了。
“图里阿,你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混账东西——”
陆浅歌厉斥,一马鞭挥去,抽在口无遮拦的魁梧军汉脸上。
遁然一道血痕撕开。
军汉手捂伤口,低头愧得不敢再多言语。
陆浅歌又将满腔怒火对准了自己的父王,紫眸促狭,嗤冷的质问:
“父王,你让儿臣去请舅父前来,便是为的当众折辱他吗?”
索罗国王眉色窘然,也觉陷此境地无比的尴尬,双手摊开中肯道:
“华儿,你该知本王绝无此意。本王真心爱才,意欲拉拢他不成想搞成了这样……”
“哼!”
陆浅歌忿忿不平的抖开缰绳,带华南季艳沿途去追那夫妻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