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头,死死盯着萧靖。
“当初我就同你说过,若想得我所指横财,你此生便做个安逸富家翁,如今又想当官了?王朝气数与官运之道非同小可,岂是卜算一番就能定人官途的?你无那真才实学,就休要来说这些!”
“可是其他人也有走旁门左道的,您老是妖仙……”
“嗯?”
老龟低怒一声。
“旁门左道?你是在指老龟我吗?”
“不不不,不是的,乌大爷是妖仙,怎么会是旁门左道,小人只是,只是……”
老龟冷笑一声。
“哼哼,此事休要再提,我为你点出横财之所,指明富庶之道,为你算到合命美姬吗,人间之福占了不少了。”
说完,老龟低头一直盯着面流冷汗的萧靖。
“你数次食言在先,不先寻报答之道,反倒越发贪得无厌,你这种人当了官恐怕也是个祸害,给我找齐百家灯火,从此我们两清,在此之前,休要来找我了!”
老龟说完缓缓转身,在“哗啦啦”的水声之中潜入春沐江消失不见,良久之后水波恢复平缓,只有萧靖瘫倒在地上喘着大气,刚刚那感觉就像是要被妖怪吞了。
萧渡和萧凌也被吓得不轻,这和会不会武功,是不是有阅历无关,纯粹是此刻心神上的直接冲击。
良久之后岸边的年轻人才站起来,带着一丝踉跄离去,远远望去,这年轻人看着面目有些狰狞又透着无奈。
萧渡和萧凌躲在雾中,见到雾气似乎更浓了,恍惚间天色开始快速在明暗中转换,有种历尽沧桑的错觉,两父子就这么站在江边,似乎也在等着什么。
此刻好似是某一天的破晓,天色依然灰蒙蒙的,有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大约有二十多骑,看起来像是某种官差,他们纵马到这一处荒芜的江边后一齐下马。
“大人,应该就是这里了。”“嗯,差不多!大家把东西都拿出来。”
“是!”
这些人从马背上的口袋里翻找着什么,萧渡和萧凌看到似乎是一节节蜡烛,红白之色都有,有的白烛上却染着红色,明明隔着较远,但细看之下却能分辨出那是血迹。
“大人,您说咱干嘛把这些罪臣家中的蜡烛拿来这里放灯啊,人都杀光了,千里迢迢到这来放江灯,怎么觉得瘆得慌呢?”
“少废话,上头的意思少揣摩,兴许是将怨气放走呢!赶紧干活!”
“哎哎!”“是是!”
半刻钟后,足足三百余多被点燃的灯花飘江而去,那火光好似泛着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