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市井到高堂,人间世从来都不简单,少了一个郎六爷,没了妖怪以此类手法吃人,还会有许许多多的权势者争抢者进来“吃人”。
郎府中,一众家仆听到后院主人房的巨响后,心惊之下纷纷跑来查看。
家中仆人们都知晓郎府主人有个习惯,就是在他休息的时候仆人不准进后院,不过今天晚上显然出事了,家仆也顾不上什么规矩,纷纷跑到后院。
过来一看,主人房这边前头的门墙直接整片都粉碎了,并且碎片几乎全都在屋内,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一下子撞进了屋里。
屋里头更是一片狼藉,家具倾倒床榻粉碎,地面也是布满裂纹,上头的屋顶也开了一个大口子。
“这……老爷呢?”
“不知道啊,这是有江湖人前来了吗?”
“刚刚我好像听到了牛叫声……”“哎我也听到了。”
“咱们报官吧?”
“可是老爷不是说过咱府上不论什么是都不准惊动官府吗?”
“那老爷失踪了怎么办啊?”
仆人们有些六神无主,还是管事的这会匆匆赶来,看过之后直接拍板通知另外几个同自家老爷关系莫逆的赌坊主,想查探是不是有仇家寻上门。
而在其中一个院落中有一间充满哭啼声的厢房,外头被上了锁,还有人看守,只是这两个看守此刻已经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有一只小巧的纸鹤正落在门锁上,用纸喙啄着门锁。
“叮叮叮……咔嚓……”
门锁崩开,随着一条铁链一起滑落,砸在地上发出“叮铃”一声。
“吱呀~”
门自己打开了,屋内哭哭滴滴的女人和孩子全都收声,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外,却没见到有谁进来。
其中一个女子装着胆子走到门口张望一下,发觉门锁掉在地上,屋外看守则躺倒在地不知死活,再看看远处院落那,也有家丁倒地。
一只纸鹤此时就在院中的一棵树上,十分认真的注视着屋内一群人,见他们战战兢兢的都凑到了门口,也看到了被啄昏的家丁,但很奇怪,就是没人敢跨出这个无人看守的大门。
纸鹤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能一直盯着。
直到又过去一小会,门口女子和孩子耳中都听到了一个中正温和的声音。
“郎六爷作恶多端残忍嗜杀,已被我等江湖任侠手刃,你们快趁机跑了吧,郎府的人很快就顾不上你们了。”
这声音响起的同时,纸鹤就抬起了头看向了天空,它知道主人在上头呢,只不过也没飞起来,而是继续看着屋子里的那些人,看他们试探性的出门,又小心翼翼的跑路。
郎府大门外的上空,计缘袖中飞出一张白纸,又一起飞出一支笔,笔上居然还沾着并未干涸的墨水。
计缘伸手在纸上一点,纸张就展开固定在了空中,随后取笔书写于纸上。
牛霸天在一旁细细瞧着,低声念叨出声。
“鹿平城郎六,欺男霸女作恶多端,好荒野杀人为乐,常以赌坊千术害人,某家见之,以为人间恶疾,既见不平,出手除之……挫骨扬灰!”
计缘这次的字迹并非他寻常的风格,而是有些像上辈子的刊印楷书,工工整整,每一个都好似方块,写完一张纸,大多数内容是数落郎六罪行,以及点名侠士将之诛杀的结果。
最后一笔落下,计缘拿起纸张至于手上,随后轻轻吹了口气,纸张就从天上落下,朝着郎府门前飘去,随后计缘又招手从地面摄取一根枯枝,随手一甩。
“嗖……啪……”
枯枝一下穿过纸张,将之钉在了郎府的匾额之上,直接将匾额打得上下龟裂。
“走吧,回去休息。”
老牛看看郎府外的情形,再看看之前被抓的那些女人孩子打开大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