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
“对不起,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他挺好的,对我很好……”
“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
“真的对不起……我选择的人,是他……”
“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么?”
“好好生活……”
……
“你就这么放弃了?”
“我争取过很多次了……”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
“我没办法……”
“你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
……
“随便记住我,然后忘了吧……”
“我没事……”
“生活给了你什么?”
“我已经很努力了……”
“我真的没事……”
……
“时间,教会了我们很多东西……”
“针不刺在别人身上,他们就不知道那有多痛。”
“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不能无视我的存在!”
“我一定要……”
他仿佛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了很多以前的人和事,那些声音不断地在他的脑海中回响着,让他好像在一个无尽的深渊里不停地坠落,他的眼前一片漆黑,想喊却喊不出声,伸出双臂四下挥舞却什么也触碰不到,无限的压抑令他喘不过气来。就这样在那无尽的黑暗里下坠了很长时间,从惊惶再到绝望……
零悠悠地睁开了双眼,他浑身无力,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他甚至都没有力气来摆出任何表情。这种恍若隔世的虚浮感只在三年前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他刚刚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上醒来的时候。
零缓慢地眨着眼睛,恢复了一些神志后,他慢慢地将头扭动到一侧,视线跟着移动,从房顶到房屋内部。
这是一栋十分简单的木质房屋,四四方方的空间内摆放着各式家具——床、矮桌、圆凳、长桌、木柜、书架……种类繁多的物品摆放在这间屋子里,让不大的房屋内略显拥挤。墙壁上的小挂灯和风景画等各类装饰让这间小屋显得有情有调,不远处靠窗的长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翻开或叠摞在一起的书籍;有宽大的图纸,一部分挂在桌边,上面画着一些与魔法相关的符号和法阵;有各类五颜六色的晶石闪烁着微弱的光;有一些他不认识的器具阵列其上;还有各类工具、卷轴、瓶瓶罐罐……各类物品摆放在长桌上显得颇为杂乱。
零扶着床艰难地坐起身,他身上有伤的地方都被绷带给包扎好了,四肢和腰间都缠上了绷带,将手凑近鼻尖一闻还有股淡淡的药香。他恢复了一些力气,但腰间传来的疼痛感让他放弃了下床的打算,侧腰那处魔兽的抓伤算是他身上最重的伤了。零靠在床头仔细地打量起这间木屋来。
这件木屋看上去没那么破旧,整间屋子看起来有些拥挤,但物品都井然有序地摆放整齐,让这间朴素整洁的木屋看上去十分舒心。矮桌上的茶具有条有序地陈列其上,地面上也没有垃圾和灰尘,看来房屋的主人很注意卫生。从不远处长桌边的靠椅上挂着的素色轻纱长袍和门边鞋柜上摆放的鞋子来看,这间木屋的主人应该是一名女性。
窗户是开着的,有微风从屋外吹进来,长桌上翻开的书页微微翻动着,挂在桌边的图纸也轻轻地摆动,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墙壁上的小挂灯,原本就不算明亮的昏黄灯光让这间木屋显得安逸宁和。
屋外有虫鸣传来,时不时地也有几声动物的鸣叫,风吹过树梢传来簌簌声,隐隐地还有水流的声音……综合上面这些,零判断自己应该还在萨岭密林,只是有谁会在这样一座广袤繁密,魔兽出伏的大森林中盖起这样一座木屋生活起居,他就不得而知了。
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