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消失在店门口的走廊上。
这二个星期以来,余年年似乎是很窝火,气儿很不顺。
哎!
这气儿不顺也没有办法,谁让你理不顺了呢!偏又赶上兰老板这样的“大闹天宫”的猴子一般的人物,也只能认怂、撤场。
这会儿,让她失了控、发了疯的是她个人所谓认定的老丫的“叛变”,老丫跟着晏姐一并在她原来的店面辞职,投靠到兰老板帐下效命。
噢!我的老天!整个一系列事情看起来真是糟糕极了,此刻,对于余年年来说。
虽然,只剩下孤家寡人的余年年招个人手到不在话下,她招人的功夫是一等一的,早在杜鹃在时就领教过。但是,可能她认为在梅老板面前失足了面子,屋漏偏逢连夜雨,连最亲密的朋友也跟对手混在一块成为了半个敌人,同时也很有可能失去了梅老板对她的信任。
那天,她歇斯底里的用手指着老丫的鼻子,一个劲儿的质问着,我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这么对我!那样子像极了市井泼妇在骂街!
老丫说,让她骂吧!骂吧!可能一骂解千愁!
唉!
余年年出了气的同时,也骂光了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感情。幸好,当年是她辞了杜鹃,如若是杜鹃辞了她,保不准就会跟眼前的老丫一般,被骂得狗血淋头!
老丫是一个很稳重的人,沉得住气,她一声也不吭的坐在桌子那块儿,任凭指手画脚的余年年戳戳点点,嘴里的唾沫星子直接喷到她的脸上。
那天晏姐说,这个时候,谁上前说什么话都是不合适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也只有等着让余年年认为在他面前失足了面子的梅老板开口劝说她,事情才能了结。
那会儿,我看着余年年在空中挥舞着的手指,那伸得直直的食指,跟那四根紧紧攥住的手指比起来,就像是一只枪筒一般,鲜红色的手指甲像描准时的一束极其冷酷的红光,映射在老丫的面门。
就在上个月,在我一次走过小市场之时,看见有许多人在买凤仙花,那花朵火红的颜色跟这手指甲的颜色一模一样。
像我这般花痴的人,平日里见到什么样的花木不买上一盆呢?但我唯独不喜欢的花,可能就是这凤仙花。
喜欢或者不喜欢养花的人,大概都知道凤仙花能把手指甲染红。那些追求美丽的远古美人儿,大概就是从凤仙花染红手指甲开始流传至今日的。
有人曾经说,凤仙花是非常低贱的花,她本是菊花的婢女,只适合于点缀篱笆角落,却不守本分,弄起红手指甲来,招蜂引蝶。虽然,花分九品,不可同论。但这因凤仙花而起,流传下来的染红手指甲,我却觉得俗气得很。胭脂俗粉,皆是天下俗物,不过是如此。
那天,余年年一直在店里喷到口干舌燥、不停地咳嗽,上句不接下句的时候,只见梅老板从店外走了进来,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余年年,拉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突然,又松开她的手,开始接茬喷老丫,而且,把全屋子里的人通通地喷了一遍之后,俩人一前一后甩头而去。
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这脾气跟秉性是越来越接近,老话说得透透的。也一如兰老板那句话操理不操的话:"这一天天地,睡也睡出来一个鼻子孔出气了!"
有时候,我欣赏兰老板独立的个人观点,跟随潮流随波逐流的同时却有着自己鲜明的个性,不苟同,不奉承。也有时候,烦透了她说变就变,说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没有长性的猴急的德性,真是没个整,让人不着闲呐!
细想之下,就跟我在花果山遇见的那一帮抢桃子的猴子一模一样,看你吃得挺好的,它来抢,啃一口,往旁边一丢,然后,在抢,在丢。整个浪,就是调戏你!
说来也是人无完人,任何人的性格都有不足之处。为何世间有相见恨晚的知己,可能就是互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