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都能拍一场电影了。”香菇姐说。
“没错儿,亲爱的。”我学着兰老板的口气回答着她。
我从抽屉里掏出来那半口袋包米花,我俩一边嚼着一边闲聊着。这时,晚霞的一缕红光投递到小广场上的一排不锈钢的旗杆上,又折射到窗口的玻璃花瓶上,闪烁着一抹迷醉红光。
下班时,走出大楼来,飒飒的秋风卷起枯叶,在街头一扫而过。
日暮渐晚,秋意阑珊。
飘飘西来风,悠悠东去云。
秋在一草一木,秋在一山一水,秋在眼前的一条长街之上。
似乎,没有哪个季节比秋天更色彩缤纷,绚丽多姿。一生最爱的景致,恰此时,秋水长天。
这会儿,小院里的狗子欢蹦乱踢的在泡沫板剪下的边角料堆里撒野,浑身上下沾满了白色的泡沫颗粒,几乎看不出来它巧克力色卷曲的绒毛。仍然是那四只红色的小皮鞋穿在狗子的爪子上,冬夏也不曾转变过。
这一时,狗子因撒野沾得满身的白色泡沫颗粒将它的形象慢慢地拉向绵羊的边沿,越看越像,此绵羊非狗子所变也!
狗子的主人一大把子的年纪眼神跟不上了,天擦黑的时候,他就站在小亭子里边喊着狗子的名字,狗子就摇头摆尾的回到他的身边。他有着一个看着至少能小他三十几岁的小老婆,两人在一起生了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女儿,而他的儿子已经三十七、八岁了。
一个院子里住着,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的小老婆谈不上美,夏天里一条鲜红色的大长裙子,一双黑色的凉鞋几乎天天穿成那样儿。
让我奇怪的是她无论何时总是低着头,从不直视你的眼神,哪怕你跟她在楼道里遇见过几十回,她的目光总是在地面上来回的游走,从不跟你对视,也不说话。
她有一辆白色的进口越野吉普车停在小院里,有几次我看见她拿着公交卡挤在公交车上。
楼下的王大姐跟我说过她没有职业,来自省内的农村。父母的年纪还没有她老公岁数大,平时也不回娘家,有事时就甩钱。
她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就是买手纸,吉普车经常是开着去买手纸。站在院子里,抬头能看见她们家一整个阳台上摆的全都是一提一提的手纸。
可能是她们家的两只狗子喜欢撕扯手纸,看见白色的东西类似于手纸的就没命的撒野,就跟这会儿,一头扎在泡沫堆里不出来一样。或许,因为穷日子过得够了,金钱的诱惑力又太强,青春烧成了一把灰。或许,多年以后,当她老了的时候,会独自一个人感叹着自己走过的路,她选择了一条用金钱铺成的孤单之路。
吃过晚饭,帮助孩子温习着功课,他虽然很贪玩,有时候会偷偷地鼓捣着游戏,但还能控制住自己,知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
我把地板上他乱扔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我跟他说过好多遍要清洗的衣服也得叠得整整齐齐的摆放在那里,他说怕跟洗过的区分不出来,我说他在狡辩,送给他一个字"懒"。
这会儿,我正收拾着,杜鹃打来了电话,说白糖这段时间总是感冒,她下周要回来陪孩子一周,尽量抽出时间在老地方见上一面,匆匆挂掉电话的杜鹃好像很忙。
早上时,看见楼里面的所有保安都集合在小广场上防火演习。大婶儿站在看热闹的人群后面,手里举着煎饼果子,嘴里不停的嚼着,看那样子很开心。背后背着的双肩背鼓鼓囊鳃的,保准全都是吃的东西。身体好,胃口好,每天就得需要无数的食物供养。也难怪大婶儿总是为了抢客户而大动干戈,不多赚点钱,恐怕连自己的嘴都难以满足。
觉得没什么好看的,我信步走进了楼里。走廊里不见个人影,地面中间的一米宽的红色地毯被扫地的大叔弄得很干净。那个在走廊中间转角处的小喷泉也早就不喷了,可能是因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