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一堆乱糟糟地东西。
稀疏的头发紧绷绷地在脑袋后边扎起一个小小的丸子头,顺手绑了一个翠绿色的头花在上面。印象深刻的她,还印在卫生间门口莽莽撞撞撞地撞翻了水桶,转身就溜走的时刻里。还没有来得急做好心里准备,一转身,成了眼前的马老板。
这会儿,晏姐把从小仓库里清理出来的一大堆东西,费纸、纸壳还有夏天用过的小风扇等都让扫地的大叔弄走。
马凤觉得大家都去楼上的小餐厅吃饭太费时间了,不如在小仓库里腾出来一块地方摆上一张桌子省事。在我看来,这没有比当初中总上任的时候,说的那句:"能不休息尽量不休息,最好不要休息的话,强到哪儿去。"
或许,从当上老板的那一刻起,无论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全都通通地朝着铁公鸡一并看齐,甚至暗里有着一种看谁能比谁更铁公鸡,一较高低的劲头儿。
大丽,这会儿还算把活干得挺消停的,一遍一遍地把地拖得很干净。马凤接了个电话后,出去了。
店里有些冷,我走到窗子前把窗扇使劲推了推。小广场上的风从地面向上卷起白色的雪,形成一层薄薄的纱帘一样的雪沙,在浅灰色的花岗岩地面上横拉而过,似海上的风浪过后,白色的泡沫在支离破碎的海面上随波逐流。
看习惯了一格小窗之外,一年四季的风景,春有百花冬有雪,夏有凉风秋赏叶。仿佛昨天,一格小窗外还是落英缤纷的秋天,老丫在一边儿狂喝着咖啡,一边儿跟香菇姐在谈论着落叶时节配上哪款颜色的衣裳更显神韵,我站在窗前看着落叶发着呆。
清爽的风从窗口吹进来,一股落叶的清香跟老丫嘴里的咖啡味混淆在一块儿,我让她闭上嘴巴不要说话,将半个头向窗外探着深吸一口落叶的清香,那是一种落叶经历过风雨醇厚的清香。调皮的老丫站在身后用双手把住我的肩膀,不停在耳朵后边向前吹气,那股烧饭烧焦的糊味儿,逆风而上熏得我直迷糊。而昨天的这些事,今天却成了遥远的回忆,像一个时隔已久的梦。
现在,大丽在拖着地、泡着菊花茶,她就像一朵青绿色的大丽菊一样可爱。
这会儿,我转身坐在桌子前,端起大丽刚刚放下的菊花茶喝了一口,很清香可口。翻看手机里的相片,后悔那日没有把香菇姐的倩影多抓拍几张。
看着照片里的她沐浴在阳光下,安静而安谧。如果椅子腿边上在趴着一只温柔的老猫,更觉生活的美好。
如果,不是刻意的去找她或者她来找我,不知道何时才会见面。
昨天的夜里,辗转反侧,睡着后梦见她领着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的小孙女,快乐的在小广场上喂着鸽子。她那可爱的小孙女穿着嫩黄色的小公主裙,鸽子一前一后的围着她,叼啄地面上的粮食。一只很小的长毛狗子,瞪着眼睛唬着落在地面上的鸽子,偶尔,还会伸展一下身子,打个哈欠。阳光漫过小广场上伫立了百年的老榆树的顶端以及旁边的玻璃幕墙高楼,泛起粼粼波光。
一梦醒来,怅然若失,突觉香菇姐的儿子对象还没个着落,哪来的小孙女呢?
这会儿,我盯着桌子对面坐着的大丽,她把两只眼珠都对到内眼角,非常认真的在用指甲钳剪掉手指上刀枪刺儿。
我悄悄地打开手机的镜头,对准了她,按下快门。
她下意识的听到快门的响声停下手中的活计,看了我一眼,我眯缝起眼睛没看她,佯装在玩儿。心里偷笑得够呛,谁剪个手指上刀枪刺儿,还需要认真到对眼,嘎嘎......
快下班的时候,晏姐打扮得像只花蝴蝶似的从小仓库里边飞了出去。
一个星期,大家低头忙碌着各自手头上的活计,也没有说上几句话。也可能都是老朋友,彼此间都了解透底了,说不说话的都不会产生什么隔阂。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