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萨穆尔知道自己的言语改变不了什么,也仅仅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觉得自己算得上是一个病态的家伙,可比起莫里亚蒂,萨穆尔的病症还算是有药可医的那种。
可那个家伙是不同的。
“虽然莫里亚蒂有时不可控,但至少,他确实能带来奇效。”安东尼缓缓说道。
“所以他究竟是从何而来的?我在圣堂骑士团中时,可没见过他,而且他的剑术真的很烂。”萨穆尔有些好奇,新教团的猎魔人基本都出自于圣堂骑士团,可莫里亚蒂不同。
“他是由冕下筛选出的,一个能令冕下感到有趣的人。”安东尼说。
对于这些他最开始也不明白,不明白那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成为猎魔人,直到莫里亚蒂像他展现了他自己那诡异的天赋。
欺诈的天赋。
安东尼神父是新教皇的心腹,在流亡者看来,正是他的突然倒戈,使原本效忠枢机卿们的圣堂骑士团逆反,才使新教皇在一夜之间篡夺了所有的权力,戴上那华贵的冠冕。
可实际上安东尼很清楚,这一切不过是那些流亡者们安慰自己的话语罢了,他不是这一切的关键,即使他不逆反,也会有另一个安东尼背叛枢机卿们,这一切的真相是新教皇那令人生畏的权能,作为被冠以拉斐尔之名的猎魔人,他才是幻觉的操控者,所有人都如提线木偶般被他玩弄在手中。
莫里亚蒂被赐予了与新教皇相同的权能,这可不仅仅是什么所谓的信任,而是新教皇觉得这份力量能被他完美的利用,某种程度上,他们是同样的骗子,一个骗取了那神圣的冠冕,一个骗取他人的理智。
“你看起来不喜欢莫里亚蒂,你不常说你们很相似吗?”安东尼问。
“相似不代表相同,神父。”
萨穆尔有些不愿意回想起那个疯子,声音平静地说道。
“我们越是相似,我们越是清楚对方不是吗?就像两个喜好都相同的人,我们之间很清楚可以用什么方式来取悦对方,可当相似的是两个怪物呢?”
萨穆尔看着安东尼逐渐变化的神情,缓慢地说出自己忌惮莫里亚蒂的原因。
“两头狭路相逢的怪物,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想呢?这是我的同类,欣喜若狂的抱住它?还是说正因相似,所以你也清楚对方是个什么样可怕的怪物,从而感到警惕与畏惧?”
萨穆尔拄着拐杖走到一旁,在椅子上坐下。
“其实以上的思维还算是正常,可莫里亚蒂不同,我承认我也不是很正常,我醉心于那该死的胜利感、成就感,但我只是有些偏执,却不是疯子。
偏执狂与疯子之间是不同的,神父。”
“你看起来比我还要了解他。”安东尼说。
“这是自然,我们是相似的,但又不同的,我能理解他的部分,但无法窥探那疯狂的地方。”
安东尼沉默了稍许,在偌大的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显得有些空旷,数不清的资料堆积在他的桌面上。
“所以你们是从一个精神病院里发现的莫里亚蒂吗?”
萨穆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似乎对于莫里亚蒂的来历很是好奇,不断地追问着。
“我不清楚。”安东尼说。
“你不清楚?”
萨穆尔的声音显得有些激动。
“他是冕下带来的,你觉得我有什么权力过问更多的呢?”
安东尼的目光也有些无奈,看着缠满绷带的萨穆尔,他继续说道。
“不过,他确实很令人感到不安,有时候我也不清楚他会做出什么事,不过冕下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是一个会给人‘意外之喜’的人。”
“所谓的意外之喜便是不可控,对吧?在训练时我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