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微笑,随着他的微笑,那狰狞的疤痕也游动了起来,犹如攀附在皮肤之上的蜈蚣。
“我们都是冕下的棋子,位于这名为旧敦灵的棋盘之上,不同的阶层看到的东西也不同的,萨穆尔。”
此次的行动可以说全部是按照莫里亚蒂的想法去做,安东尼的存在没有丝毫的意义,其实萨穆尔也意识到了这些,但安东尼职位上好歹也是教长,萨穆尔没敢贸然的质疑他。
“你们只意识到了眼前的敌人,可那些潜在的呢?”
安东尼说着拿起了那封信,引发了之前一系列事件的那封信,这封信只有安东尼看过,也是在看过这封信后,才有了对雪尔曼斯的追捕。
可与洛伦佐所得到的那封信有些不同,这封信上多了一段话。
“洛伦佐·霍尔默斯疑似洛伦佐·美第奇。”
安东尼可以肯定这封信绝对不是来自于净除机关,在这张名为旧敦灵的棋盘上,还有着另一位一直没有露面的玩家,一个让所有人忽视的玩家。
他具有着秘血,也清楚洛伦佐·美第奇的“不朽”,在经过苦思冥想后,安东尼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这封信来自劳伦斯的残党。
“你们又想做什么呢?”
安东尼是主持这一切的人,是新教皇委托于旧敦灵的执棋者,他要狩猎的不是洛伦佐·霍尔默斯,而是新教团能在旧敦灵里得到的最大利益。
这个利益可以是洛伦佐·霍尔默斯以及他身上的伪圣杯,也可以是劳伦斯的残党,那遗失的《启示录》。
……
“所以那个神经病已经开始了吗?”
看着刚刚从座椅上苏醒过来的劳伦斯,疫医问道。
劳伦斯刚刚脱离了间隙穿梭,脸上流露着意识割裂的些许痛苦,舒缓了一阵后,他点了点头,话语里有些赞许的意味。
“没想到新教皇会找到这样的人才,不,疯子。”
“看起来他们的计划很完美,完美到你都觉得不错。”疫医说。
“是啊,只可惜他们从未发觉早已被我盯上了。”
劳伦斯说着便回想起了那个孩子的面孔,有些懦弱,有些内心,但也有着些许的疯狂,那时在白教堂的相遇是劳伦斯刻意的,他想从希格身上入手,来制衡洛伦佐,只可惜这个棋子没能用上。
不过也感谢这些,好令这枚棋子在今日燃烧起了火光,令劳伦斯这样轻而易举地介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