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在脑海里奔涌,新教皇,劳伦斯,还有那一直旁观的女人,他们努力地整理着这些收集到的情报,他们很想从他人的口中挖掘更多的信息,但又相互警惕着,直到那玉石般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
天使缓慢地行动了起来,引爆了这份平静,此刻拥有直接战斗力的只有新教皇了,他暂时停下了思考,再度握紧手中的钉剑。
劳伦斯则毫无行动,新教皇的目光逃不过劳伦斯的感知,他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在自己的反应里读懂了很多,他不想再向这个神秘的存在暴露更多了,便如阴影里的女人一般,冷漠地注视着。
他想看看新教皇是如何杀死这位天使,如何杀死这邪异之物。
一瞬间劳伦斯居然有种见鬼的荒诞感,觉得这个世界可笑至极,充满了谎言与欺骗。
塞尼·洛泰尔戴着那神圣冠冕,身为福音教会的新教皇,他本是那最该拥护神明之人,可现在他却拿起了钉剑,试图杀死眼前的天使,而且从他的话语里来看,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样做了。
本是最为忠诚的信徒,此刻却试图弑杀神明的仆从。
尖锐的鸣响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那是羽翼摩擦的声响,那万千的剑刃随着挥动交织着、撞击着,带起炫目的火花,重击着眼前的神敌。
天使那纯洁的脸庞不带任何表情,宛如面具一般,这是场有些艰难的战斗……每一次都是如此,但新教皇已经习惯了这一切。
实际上静滞圣殿,乃至圣纳洛大教堂之所以这么空旷也是有原因的,在新教皇意识到这些幽魂的存在可以掠夺他人的身体之后,他便尽可能的将人驱离,只留下最少的人手,来保证这一切的正常运行。
他自己则徘徊在这之前,守卫着这里。
那是凛冽的一剑,带着彻骨的寒意从一重重的羽翼之间穿透而过,刺伤了天使。
它也是会流血的,而且那猩红的血液与那洁白的肤色相比,是如此的刺眼,即便如此天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它一直如此,从不交流,也没有任何情绪可言,就像一台忠诚执行明亮的血肉机器。
随即侵蚀的强度再次骤升,突然的压力令新教皇的剑慢了一分,瞬息间刺眼的白光乍现,空气被撕扯出了野兽般的嚎叫声。
没有人会质疑这一剑的力度,天使没有怒吼,也没有愤怒之情,那剑刃之上有的只是冷漠的裁决,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判下死亡的刑罚。
最后的关头新教皇架住了那沉重的一击,可挥下的不是羽翼。
剑刃,准确来说是形似剑刃的武器,它的样子与钉剑相仿,细长又坚固,泛着微微的白芒,上面带着螺旋状的刻痕与血迹,可新教皇没有受伤,那血液来自天使自身。
细长的银色长钉从天使的手掌之中刺出,仿佛是沿着手骨之上继续延伸的圣银骨骼一般。
猛烈的攻势再度骤起,羽翼与两把剑刃交织挥砍着,新教皇疲于防备,可那在他的招架之中,那落下的羽翼长短不一,有的被钉剑架住,有的则延伸过来,刺入血肉之中。
伤口之上升起淡淡的热气,那不止是血肉的新鲜,还有火焰灼烧般的痛楚。
羽翼的边缘的镀有圣银的,这可不是工匠后期打造出来的,而是随着天使的“出生”一同诞生的物质。
这一切逃不过,其余人的眼睛,劳伦斯与女人都在凭借着新教皇与天使的厮杀来分析天使的性质。
在这诡异扭曲的世界里,情报便是一切,它们会将人导向最终的真相,也可以将让敌人在你的眼中不再有任何秘密可言。
新教皇此刻倍感压力,平常他可不会这么被动,利用权能·拉斐尔他能很好的对抗天使,可权能对于他而言,是最大的秘密,毕竟此刻他已经在这些人的眼中暴露了。
这些旁观的幽魂们显然和天使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