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仔细想想过往大部分的时间里,赫尔克里真就如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能交流的东西除了手下就只有波洛了。
“你来想想?”
塞琉对洛伦佐说道,她从厨房拿来了杯子,递给了其他人,顺手还撬开了一瓶酒。这是从斯图亚特家带过来的上等货,比洛伦佐那种地摊货不知道强了多少。
“我?”
“好歹也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不应该吗?”
“啊……”
洛伦佐陷入了沉思,他还真被问住了,脑海里一瞬间也闪过几句话,但却被他否决。
根除妖魔?这种欢乐的时光讲这种话难免有些杀气氛,那么说些什么呢?敬乔伊、还有那些死去的人?好像也不太对。
洛伦佐看了看着几张脸,他想起了在邮轮上的日子,那时大家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书讲着烂话,那时洛伦佐感觉真不错,他有时候都会产生一种不该有的奢望,他希望这样的宁静能持续到永恒,这场航行永没有尽头……
“敬现在。”
洛伦佐想到了,他举起酒杯。
……
“你……说什么?”
伯劳没听懂亚瑟的话,只感觉自己这个上司现在有些莫名奇妙。
“你还记得你最开始和洛伦佐接触的时候吗?你觉得和现在的他比起来,他有什么变化了吗?”亚瑟问道。
“变化?”伯劳嘟囔了一下,回忆着过去,“大概是变得更像个人了?”
伯劳还记得最初时的洛伦佐,整个人妥妥一杀人狂,性格阴暗的不行,哪怕是伯劳的超好用工具人,伯劳也不愿和洛伦佐有过多的接触,可现在他倒没当初那么抵触了,有种犯人洗心革面的感觉。
“伯劳,我起初真的很恐惧洛伦佐,当时我们在破碎穹顶上进行过一次谈判,关于火车难题,以洛伦佐当时的作答来看,为了根除妖魔他可以献上一切……虽然现在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但那时的他真的难以让人感到他是个好人,反而像一个专杀妖魔的……恶魔?”
亚瑟絮絮叨叨了起来。
“我觉得应该有什么东西束缚着我们,哪怕我们已经化身为了怪物,但那时的洛伦佐没有这样的束缚,他也在后续的战斗中证明了这一点。”
想到这里亚瑟不禁还是有些怒气,但也只是短短一瞬而已。
“那时为了制衡劳伦斯,洛伦佐差一点就杀了伊芙……后来便是斯图亚特公爵的那些事,我还为此嘲笑过他一阵,说他是个卑劣的小人,嘴上的大道理也只是虚伪的假象,火车来临时,他也是个犹豫不决的家伙。
可虽然嘴上那么说,但我心底还是蛮开心的,这证明洛伦佐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至少斯图亚特公爵多少成为了他人性的束缚。”
!
回忆着和洛伦佐的经历,亚瑟发现这些回忆基本都糟糕透顶。
他眯着眼又问道。
“那么现在想想,回到当初那个夜晚,伯劳,你觉得洛伦佐还会为了制衡劳伦斯,轻而易举地牺牲伊芙吗?不止是伊芙,这个目标可以换成任何一个人,你觉得他还会那么做吗?”
伯劳沉默了下来,他思考了一阵,刚准备说却被亚瑟打断。
“我想他不会那么做了。”
亚瑟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看过伊芙的任务报告,以当时玛鲁里港口的状况,能有人生还就是万幸了,但洛伦佐没有让任何一个人死,全员无损地活着回来了,而当时劳伦斯也在场。”
声音回荡在狭小的马车里,伯劳有些愣住了,他也没想到居然过了这么久,改变了这么多。
“说到底无论是理想还是愿望、追求、目标等等,这些东西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