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刃紧随其后。
没有经过沟通,两人完美的配合着,钉剑在反复的巨力冲击下完全崩碎,劳伦斯教长向后撤步,但随即兰斯洛特的剑刃便迅速落下,见一击未中,他直接举起了甲胄火铳,扣动扳机,红龙吞吐着龙息。
这应该是劳伦斯教长最狼狈的时候,果断的向另一侧翻过,下一秒灼的铁雨便覆盖了他刚刚所处的位置,可还未等他站起来,洛伦佐顶着那喷发燃烧的铁雨再次突进。
此刻梅丹佐权能的可怕完全展现了出来,就像不动的群山,无论是燃烧还冲击都难以撼动那坚固的甲胄,而他随意的一剑却能将你斩首。
劳伦斯教长那沉稳的节奏被完全打乱了,紧接着那燃烧的大剑掠过带起了一抹猩红。
“你受伤了,教长。”
他就像饿狼一样,因嗅到那鲜血而兴奋。
“不错嘛,孩子。”
劳伦斯教长欣赏的看着洛伦佐,他终究还是发现了尚达俸的缺陷。
猎魔人启用权能时都会有些特殊的现象,就比如那在眼瞳里燃烧的炽白,洛伦佐发现劳伦斯教长的焰火总会熄灭一段时间,他猜测那是权能终止的时刻,而实际行动告诉他,他猜对了。
那一段时间的未来劳伦斯教长看不到。
下一秒疾驰的钩索命中了他,锋利的尖端死死的钉入他的血之中,随后线缆回收,劳伦斯教长就像玩偶一般被拖了过去,而兰斯洛特早已举起了剑刃,就好像劳伦斯教长主动撞向了剑刃一般。
但就在这生死的一瞬间,无形的压力如群山般压下,哪怕是洛伦佐在这一刻也微微失神,也在这一刻尖锐的声音响起,钢铁撕裂。
那是难以想象的一幕,即将命中劳伦斯教长的剑刃被活生生掰断,而兰斯洛特那握剑的手臂也整个弯曲了过去,谁也没想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不等兰斯洛特有所行动,苍老的手臂贯穿了甲胄随后抽出,鲜血混合着机油从金属的末端流下。
魔神般的男人站在甲胄的残骸上。
“孩子,你做的很不错,真的很不错。”
他赞誉似的说道,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缓缓的从甲胄上走下。
“我已经太老了,每一次激发秘血都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有时候就连我都不清楚如果我被秘血彻底吞噬会发生什么……毕竟应该没有猎魔人能活到我这个岁数。”
劳伦斯教长微笑的看着洛伦佐,他上有着洛伦佐与兰斯洛特留下的伤口,鲜血几乎将他彻底染红,他年迈,权能也被洛伦佐看透,明明胜券在握了,可却在最后一刻被翻盘……又或者说胜利从没有朝向洛伦佐这一方。
这就是他自信的原因对吧,至始至终事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现在所做的一切仅仅是下下策而已。
洛伦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在他的眼里劳伦斯教长已经不是什么人了,虽然他还维持着着人型,可那汹涌的侵蚀却比洛伦佐遭遇的任何一头妖魔都要强烈,都要可怕。
此刻的劳伦斯教长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污染源,可这似乎还不是他的极限。
原罪甲胄已经没有了声息,兰斯洛特没有任何行动,看起来他在那侵蚀爆发时便被侵蚀的冲击击昏,说到底这些人也是依靠着弗洛伦德药剂进行精神特化,比起负秘血的洛伦佐,他们对侵蚀的抗还是太低。
侵蚀范围内大部分人都在第一时间陷入了昏厥,只有少部分的人还在努力支撑着,试图去观察那诡异神秘的存在。
“停下吧孩子,今夜就到此为止了。”
劳伦斯教长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心了,他的目标已经被保护了起来,而他也不愿激发秘血太久,说到底秘血就是潜藏在他体内的魔鬼,时刻试图摧毁他的意志。
如果他年轻时还好说,可劳伦斯教长已经太老了,老到就连无比自信的他也没什么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