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一场默契的表演,短暂的梦境,她很享受于此,不愿打破。
“是啊,让一个警惕的人放心的和你离开……那是最好的骗术了。”ii
对于一个无助的乞儿,不曾存在的关怀就是最好的骗术。
塞琉平静的说道,神色依旧是凝固的冰冷,你永远无法从她的表里猜到她在想些什么。
就像即将冻死在荒野里的旅人,为了躲避寒冷哪怕你是在欺骗他,他也不会在意更多了。
“你……是在生气吗?”
洛伦佐试探的问道。
在看到塞琉的第一眼时,他就清楚这个小女孩是个麻烦鬼,必须想办法让她安静下来……他认为那是一个并不重要的谎言。
“洛伦佐,你真是个很令人意外的家伙。”
塞琉没有直接回答,她望着窗外的风景,旧敦灵的暮永远是那么的瑰丽,郁的云层被落染成鲜艳的橙红,一直延伸到地平线的尽头,数不清的烟柱从烟囱中升起,如同那支撑起天与地的石柱。ii
“怎么说?”
洛伦佐随意的回答着,他在思考怎么转移话题,对于青期的奇怪话题,他向来都不拿手。
让自己放轻松些,伸手拿起一旁的甜品,至少在这里吃喝管够。
“你还没有意识到吗?”
塞琉紧接着说道,在那短暂的对视里,她就像看清了洛伦佐的所有。
“你指的是什么?”
洛伦佐放下了那即将塞入嘴中的甜品,几分困惑,又有几分好奇。
塞琉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她主动的换掉了。
“人的感,虽然你现在笑嘻嘻的,可这只是你的伪装,在这皮囊之下仅仅是个冰冷的机器。”ii
就像在点评着一个展品,塞琉看似随意的说道。
“你应该认识那个伊芙对吧?”
那个救了自己的女孩,在与劳伦斯教长的对峙中,洛伦佐与她很显然相识。
“嗯。”
洛伦佐肯定着。
“你还没想到吗?”
塞琉有些意外,不知道是说洛伦佐真就这么迟钝,还是冷酷无。
“你当时可是要放弃她啊,那么好的女孩,说放弃就放弃……这也太冷酷了吧。”
她看着洛伦佐,这种人很奇妙,他会对你表以善意,但当真正涉及他的目标时,他又能毫不犹豫的将你抛弃,就好像你们之间的经历仅仅是可有可无的虚幻而已。ii
“洛伦佐,你想必伤透了人家的心吧。”
那真是令人绝望的一刻,死亡的锋刃顶在自己的脖颈下,就像被投入冰河的溺水者,她就要死了,唯一能抓住的只剩下了洛伦佐,而洛伦佐在那一刻却选择了放弃她。
灰蓝的眼瞳似乎凝固了起来,他看向那窗边的影,想不到塞琉会提到这些。
洛伦佐当然清楚他做了些什么,在那之后他也一直在回避这些,试着不去想。
“在当时那是最优解。”
“仅仅是因为‘最优解’这个原因吗?”
塞琉有着几分嘲讽似的说道。
“实际上,你是个比我还要冷漠的人,洛伦佐。”ii
就像一个非人的生物,他极力模仿着正常人的样子,但当那真正的目标出现时,他就会褪去伪装,像头恐怖的野兽一般。
“可你也看到了,对抗妖魔那种东西,多余的感只是绊脚石。”
他近乎无的回答。
两害取其轻,如果牺牲一个伊芙能换来劳伦斯教长的死,这太合适不过了。
简直就是一场血淋淋的交易,所有人都不带着任何感。
“所以这就是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原因吗?”
塞琉突然走了过来,她俯视着洛伦佐,高傲的像那威严的雕塑,昏暗的光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