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确定,确实有人暗中追查我们,但不是净除机关,也不是苏亚兰厅。”
疫医走了过来,对于这起突袭做出猜想,他们之前一切做的都很完美,从未有过错误,除了这次,极为关键的这次。
“苏亚兰厅不可能有力量查到这些,但同样的,净除机关如果发现了这些,袭击者可不是这些警员了,而是从天而降的原罪甲胄。”
正如洛伦佐等人预料的那样,劳伦斯有着团队,一个在暗中成型的组织,虽然不够强大,但也足够劳伦斯驱使的了。
“这些事,可以先不在意了,毕竟这里是旧敦灵,英尔维格的首都,这里就是整个西方世界的缩影,发生什么事都不必感到奇怪。”
劳伦斯几分平淡的说道,他似乎对于这件事早有预料,又或者是毫不在意。ii
活了这么久,劳伦斯深知一个道理,哪怕做了再多的准备,当事件进行时,总会有些不可控的因素出现,所做的准备,也仅仅是降低了那不可控因素的影响而已。
就比如洛伦佐还活着。
直到那场死斗的最后,劳伦斯才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圣临之夜的赢家可不仅仅只有他一个人。
“洛伦佐·霍尔默斯……他是个危险的家伙,非常危险。”
疫医有些好奇,他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个猎魔人了,感觉上很普通,甚至对抗劳伦斯时显得有些弱,他不明白劳伦斯为什么会这么形容他。
“哪里危险?”疫医问。
“危险在于内在……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在间隙里反制我的,不过现在回想起来,一切是如此的明显。”ii
劳伦斯有些后怕的说道,他差点就死在了华生的手中,就差那么一点。
疫医想到了什么,他有些怀疑的问道。
“洛伦佐究竟是谁?在被冠以洛伦佐·霍尔默斯这个名字之前,他究竟是谁?”
劳伦斯一定是清楚什么,那无人知晓、被尘埃封藏的隐秘。
可劳伦斯却拒绝道。
“嘘,疫医,不要吵醒那些家伙。”
他故作神秘的说道。
“他还活着,疫医。”
“谁还活着?”疫医问。
劳伦斯不再做任何回答,他掌握着《启示录》,越来越多的秘密,在他眼里清晰了起来。
ii
作为猎魔人,劳伦斯能成为枢机卿已经是他地位的终点了,但即使是这样,教会依旧防范着他,毕竟他的本质也只是一把低劣的武器而已,武器不必知晓那些秘密。
“这是禁忌的事,贸然接触只会把我们拖下水,而且比起他,现在有着更有趣的事。”
“比如?”疫医问。
“比如弥格耳枢机卿。”
劳伦斯看着疫医,试图从疫医那厚重的面具下,看出些什么一样。
“那位新教皇看起来并不友善,不然强硬的弥格耳也不会落败成这样,”劳伦斯继续说道,“我对他很熟悉,与其余人不同,弥格耳是一个狂热的信徒,彻彻底底的疯子,当初在讨论如何处理圣杯时,他便是那坚定的信仰派。”ii
疫医静静的听着,与那段历史有关的人死得差不多了,能聆听到那时神秘的一切,反而令疫医有种奇怪的荣誉感。
“当时他听闻战争派的想法,愤怒的抽出利剑,把那些人视为异教徒……如果没有人拦着,他就真的要大开杀戒了。”
“听起来你们很合的来。”疫医说。
不知为何,虽然没见过那位枢机卿,但仅仅凭借着这描述,他便觉得劳伦斯与弥格耳有着几分相似。
“我和他不同,只是看起来有些像而已,”劳伦斯摇摇头,“我和弥格耳都很激进,都很疯狂,但他会把那疯狂的一面展现给所有人,而我不同,我会在黑暗里,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