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着热炭的勤政殿里。
常在瑟瑟发抖的缩在毯子里,脸色青白青白的。
可还是坚持跪在地上,“求陛下降罪,是微臣不小心,都怪微臣没有拿稳,这才把任大人好不容易搜集到的证据毁了,臣罪该万死啊,陛下。”
“您打死微臣吧,犯下这等错事,微臣也没脸见人了。”
常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好不凄惨。
任总督在一旁听的脸都绿了。
“常在,你这个老匹夫,何故做出一副妇人之态,你要真想死,赶紧找根裤腰带,把你那脑袋往树上挂就是,再不济,随便找把菜刀抹了总会吧,少在这里装可怜。”
“我告诉你,你就是有罪,你死不足惜。”
“呜呜呜陛下,任大人说的对,微臣真无颜面圣了,您还是赐我一条白绫吧。”
乾帝头疼的捏着眉心,“好了,到底什么事,这一大早上的,就要死要死的。”
“陛下,微臣原本已经找到杜若菱冒充白云先生的证据,证明绵州一案还有内情,结果这个常在,居然故意毁了物证,请皇上将他拉出去,重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先。”
乾帝眸子一闪,颇有深意的撇了眼常在。
然后回头看着喜公公,喜公公点头示意。
乾帝沉声问道,“那你们可曾看清了,是否能成为物证?”
“看清了,微臣看的清清楚楚,微臣可以发誓,绝对出自一人之手。”
“就是杜若菱写的,绵州之事,也是她谋算的结果。
虽然五殿下和宁伊郡主也并不无辜,但杜若菱也用错了方法,触犯了律法。”
“常大人,你说呢?”
常在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任总督,“这.....要说像吧,的确也有像的地方。”
“常在,你说话最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常在缩了缩脖子,“任大人放心,我常某别的不行,却从不会说谎,那笔迹乍一看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仔细揣摩,还是能看出些许不同。
不过,也许是下官没看仔细也不一定。
若非要下官辨别是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下官只能说,恐怕有难度。”
“你......”
“好了。”乾帝淡淡的呵斥了任总督。
“既然爱卿不信,大可随同常大人几人再去绵州调查,若真有内情,想必不可能只有一个破绽。”
“陛下,其实下官还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常在颤颤巍巍的出声。
“讲。”
“是,陛下。
其实在微臣看来,先不说那不是杜小姐的笔迹,就算是的话,其实想想在绵州之时,杜小姐要是不反抗的话,很有可能真的着了宁伊郡主的道,杜小姐是带着任务来的。
自然不会允许出现像叶姑娘那样的意外,所以情急之下做出一些事情,微臣觉得也情有可原。”
“再者便是,太液池边,下官也行了不下数千次,为何以往不摔下去,今日却莫名其妙就掉下去了,微臣觉着,这恐怕是天意。”
“是老天在向我们表示,杜若菱此举,是可以原谅的。”
“若不是杜若菱,咱们都还被那罗伊人蒙在鼓里,任由她拿着陛下赐封的名头为非作歹。
若是此事咱们还逮着不放的话,以后恐怕会让她受心怀叵测之人的非议。”
“陛下,天意不可违,不若此事就此打住。反正任大人也查实了,在绵州的时候,五殿下和罗伊人的确有要害周秀才的证据。”
“陛下,老奴也觉得,常大人所言有理。”
“凡事应顺天而为,既然是天意,咱们还是尊从为好。”
“陛下。”任总督着急。
乾帝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