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听杨大夫人说这话,不由微微抬头,其实自从那次看温大姑娘表情不自然,她就知道庶长子一事有原因了,只是她一直没时间打听这个事——当然主要是这个事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所以安然先就着紧急的事做——所以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原因,这时听杨大夫人提起,便不免竖起了耳朵,准备听听。
镇国公夫人听杨大夫人这样说,也不由不高兴了,道“这种事,总不能也怪上我女儿吧?总不见得我女儿想让别的女人先生孩子。”
杨大夫人看着镇国公夫人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由冷笑,道“看来她从没跟你们说过她进府以来做过的荒唐事,是吧!也是了,那样的事,她也不好意思跟你们说!”
镇国公夫人看着杨大夫人的样子,也有些担心起来,不过想想庶长子的事,还是觉得怎么都不可能错在自己女儿,于是当下便道“我倒要听听,能是什么荒唐事!”
温大姑娘所做的事,似乎是不好让外人知道的,所以当下听镇国公夫人追问,已打算将那些事说出来的杨大夫人便将其他人屏退了,方道“她自嫁给我儿,一直不愿意同房……”
只说了一句,安然就知道庶长子可能是怎么来的了,果然就听杨大夫人接着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这个事,因为我儿子他人太老实了,不好意思跟我说这种事,竟是一直忍了几个月,实在忍不下去了,才跟我说了这件荒唐事。”
“我当时听了就觉得我儿也太委屈了,当下就找温氏谈了谈这个事,温氏当着我的面答应的好好的,但等同房时还是拒绝,她不愿意,我儿子也做不出来强迫的事。”
“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年,她就是不改,我自然不想自己的儿子受这种委屈,所以就给儿子找了姬妾,当没这个儿媳了。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姬妾怀孕生了庶长子。”
“等庶长子生了,温氏可能有点慌了,愿意同房了。要换了别的男人,被妻子拒绝了两三年,现在愿意了,谁会搭理你,只怕早将她休回去了,有的甚至可能将她不愿意同房的事说的满天下都知道了,免得外人以为我家做的不对,但我儿子人好,看她愿意了,也就跟她同房了,这样才让她怀了孩子。”
杨大夫人显然对温大姑娘一肚子火,所以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之后,又道“要不是我人品好,要就温氏对我儿子做的这些事,我早让我儿子将她休了,而且也不会像现在这样,隐瞒她做的那些事,免得我什么话都没说,外人不知道内情,像现在这样,有些嘴碎的,还说我的不是,说什么我三年不到,就纵容儿子生下庶长子,我为了维护温氏的名声,免得别人笑她成亲了竟然还不同房,听到这些议论,我也是一声都没吭,要不然我要是将真相说出去,温氏以后在京中没法做人了。”
别人怕静安公主,她可不怕。
虽说不怕,但一看她没真的让儿子将温大姑娘休了,就知道她其实是卖公主面子的,因为要是没有公主,她早在听了儿子的话,跟温大姑娘谈过,温大姑娘依然故我的时候,就让儿子休妻了,她人是不错,但也不可能不错到这种程度。
镇国公夫人显然没想到自己女儿竟然这样,当下听了杨大夫人滔滔不绝的埋怨,不由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好半晌方道“亲家,对……对不住,我……我也没想到她会这样。”
杨大夫人道“其实我一直想问问你是怎么教的女儿,将个女儿教成了这样,她要不想跟男人同房,干嘛还嫁人?这不是害人吗?”
镇国公夫人被杨大夫人这样质问,不由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的好,毕竟如果事情真像杨大夫人说的那样,那还真是全是自己女儿的错,所以镇国公夫人能不语塞,不知道说什么的好吗?
好在这时,外边传来下人的报喜声,道“太太,大奶奶生了。”
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