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孤零零住着,子女也不管他。
刘寡妇平时少出门,和村里的人几乎都不熟悉,在女配冯冉的记忆中,刘寡妇给她的印象,就是不正经,不要脸的人。
丈夫死了前两年还算老实,后来听刘秀荣说闲话时提过,村里人说她到处勾搭村里的男人,不管是已婚的还是未婚的,只要是男人,都架不住她的勾。
她自个几分地,一年到头却从来不缺吃,村里人说,她是靠和男人睡觉换的粮食。
只要男人往这边来,家里的媳妇就立马跟的紧紧,害怕人被刘寡妇勾了去,还损失粮食。
村里的女人们不喜欢她,以前见她还留些情面,这两年随着她女儿上学,村里人趁她女儿不在,有的遇上,当着面就指点她。
有几次女配冯冉瞧见,刘寡妇总是一副表情,把头低着,几缕头发挡着表情,默不吭声的走过去。
也不管背后人咋说,她也不还嘴,像是在说别人。
今天她们家发生这么大的事,也没见她出来,好像之前也不见她出过门,整天躲在屋里干啥?
难道真如村里所说,她屋里藏的有男人?
冯冉将怀里的麦子放在门口,随手抽出几根,将麦头放在手里揉开了,一把细嫩的麦仁倒在嘴里,吃着比吃瓜子好吃,很有嚼劲。
只吃生的也不行,剩下的还是用火烤熟了,再吃。
冯冉想着左邻右舍,她也只能找刘寡妇借火了。
想着,她直接走去刘寡妇家,没有院子就是好,走路都不用绕。
她来到家门口,礼貌的喊着“刘婶子,我是冉冉,我跟你借个火好吗?”
“……”
屋里没有动静,也没人回声。
可是刚刚她看到刘婶子泼完一盆水进去,地还没干呢,咋没人回应呢?
“刘婶子?问你借个火柴……”她尝试着又喊了声。
半晌,仍是没有回声。
冯冉奇怪,或许她不想借,不愿意出来,还是算了,吃生的也没啥的。
正要转身回去,堂屋的门吱哟一声。
冯冉回头,看见门被拉开一条缝,从里面伸出一只小手,小手将火柴和一盏煤油灯放在门口,然后立刻把门关上。
看着地上的火柴盒和煤油灯,冯冉诧异。
她们母女两个咋了?大白天的,跟外面有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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