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费吹灰之力!”
“萧公可真是一副尖牙利嘴呀。”何显祖同样大笑“既然在你萧公嘴里,北酋如此仁德,这天下又如何太平盛世,那我大明监国为何能一呼百应?这天下为何现在又义军四起?至于你口中所谓的百万雄师在哪呢?那这南京城又为何在我大明之手?你们二位又为何千里而来呢?”
一连串的反问抛了出去,萧永藻当即又和何显祖分辨起来,两人越辩越起劲,紧接着查慎行也忍不住加入其中,三人你来我往嘴炮不停,别看何显祖平日里一副和和气气的样子,此时的他倒是颇有些三国时诸葛孔明在江东驳东吴群臣的架势,辩论中丝毫不处下风。
他们三人这么争辩着,在场众人却不相劝,相反都饶有兴趣地在一旁看着好戏。坐在上位的朱怡成更是看得津津有味,对于何显祖此时此刻展现出来的战斗力为之暗暗叫好,没想到这贪生怕死的家伙居然还有这么一套,看来把他丢到礼部是对了。
三人你来我往又辩了一会,只听到殿中咳嗽一声,一直坐着未说话的邬思道突然开口“如我记得不错,想当年满清入关打的可是为先帝毅宗报仇的口号,入关后多尔衮更亲自祭拜我大明先皇,后来祭祀一直不断,就连如今北酋之长玄烨也多次前来南京进行祭祀,还在南京的孝陵之前曾立下一碑,可有此事?”
邬思道突然插话,顿时打断了三人的争执,由于邬思道身份特殊,何显祖当然知趣马上闭上了嘴,并摆出一副聆听教诲的姿态。至于萧永藻、查慎行两人虽然不认识邬思道是谁,可从他所处的位置就能看出来这人肯定是伪明中的大人物,更何况这殿中除了朱怡成外,也就是邬思道大模大样地坐着。
交换了下眼神,查慎行开口道“江宁立碑的确有此事,当年皇上祭拜孝陵曾立下‘治隆唐宋’碑。”
因为不清楚对方的用意,查慎行也不多说什么,而且这块治隆唐宋碑已立了好久,这天下人几乎都知道,否认是根本不可能的。
邬思道点点头,说道“此碑我曾亲眼见过,玄烨此人虽出自北酋,却对我大明颇有几分敬佩,不仅立了此碑还写有文,可有?”
“有!”这点也无法否认,查慎行点头道。
“听说,在立下此碑后,玄烨还传告天下,更对群臣说意欲访察明代后裔,授以职衔,俾其世守祀事。古者夏殷之后,周封之于杞宋……尔等与九卿会议俱奏的话,可有?”
“这……。”听到这句话,萧永藻和查慎行顿时面面相觑,这的确是康熙曾经说过的话,而且许多人都知道。他们虽然心里想否认,却又无法否认。
见到两人脸色尴尬,邬思道顿时提高了声音喝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年前北酋要残害我大明正统后裔?想我毅宗五子,监国之祖,自闯贼入京后逃至江南,化名王士元一直隐居乡野,从不过问世事,可北酋居然对这一位已经七十五的老人都不能放过?不仅以什么‘朱某虽无谋反之事,未尝无谋反之心’如此莫须有的罪名处以极刑,对其子孙男女更是一个不留……。如不是我监国当年受天命之护,如何有今日之幸?”
这时候,坐着的朱怡成面露悲切之色,眼中晶莹可见,众人一见连忙拜在地上,高呼监国万岁,请朱怡成节哀。朱怡成勉强提袖擦了擦眼角,红着双眼没说什么,而这时候邬思道拿着竹仗站起身,指着一脸尴尬的萧永藻和查慎行训斥道“尔等北酋蛮夷,口中仁义道德,可实际上不懂圣人之道,常行苟且之事,哪里知道何为仁,何为义,何又为天下之大道?”
说到这,邬思道猛然转身,向朱怡成行礼“如此,北酋口中的仁德可想而知,北酋所作所为天下人也历历在目,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如此无仁无义者又如何能居这天下之位?想我大明如今复起,天下百姓为之振奋,这才是天下正统!至于这些蛮夷未有教化,根本不懂圣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