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过分,”齐宿皱皱眉:“本王很干净的。”
他在替自己辩解,且一边卖力,仿佛这样更能增加可信度。
叶从蔚皱皱鼻子,确实今夜没有闻到脂粉香,他去的是将军府。
有旭荣将军坐镇,他那独子再不着调,也不敢在府中任意妄为才对。
叶从蔚稍稍心安,暂时相信了齐宿的话,又一想自己的质疑充满嫌弃意味……
必须说些什么来挽救才行。
不料齐宿不给她继续开口的机会了,他并无恼怒模样,只管掐着她腰做自己的事情。
叶从蔚被放过一马,且事后得到类似于承诺的一句话。
“王妃喜洁净,本王记下了。”
“……”呵呵,记得就好。
她虽贪生怕死,万事顺从,但一些底线不能被越过去,否则隐忍活着,也是没意思。
好在,这男人没打算为这点小事追究她麻烦。
稀罕的是,第二天醒来,王爷没有外出,就在院子里练剑。
叶从蔚没看过他练剑,随意披了件衣裳,透过窗子好奇往外张望。
英气飒飒,身手矫健。
他倒是神清气爽了……叶从蔚轻按腰间,有青红指印,需要上药。
看齐宿体格与脸上气色,不像是纵容私欲的面相,他应当没有唬她,真的‘挺干净’的。
那么他每次去秦楼楚馆是为了……谋大事?
叶从蔚敛下眼眸,若有所思。
没有实力,何来翻身那一朝,他总要借些名目在京城四处活动。
叶从蔚心下有了计较,望向齐宿的眼神不由自主带了两分探究。
“王妃这样盯着本王瞧,”他收起剑一跃过来,浅笑道:“本王要脸红了呢。”
叶从蔚轻咳一声,道:“那我不看了。”
谁脸红啊?
她转身欲走,齐宿从窗外探过手来,抓住她细白的腕子。
“王妃不看,本王也就不练了,陪王妃用餐可好?”
他笑意盈盈,对姑娘家很有一套的模样,饶是叶从蔚早有心理准备,也被这俊颜晃了眼。
司兰已经打水进屋伺候洗漱了,见状很是高兴。
没有什么比姑爷对自家姑娘上心更令人开怀的了。
几样精致早点被一一呈上来,摆了一小桌。
正吃着呢,安燕进来传话:“主子,崔小少爷差人请您过府一游。”
齐宿眼皮都不抬一下,“何事?”
“说是新得了一只唱腔了得的百灵鸟,定能把您的金丝雀比下去。”安燕如实传话。
崔,乃是皇后姓氏,小辈才敢这样跟豫亲王叫板。
“他好大的口气。”齐宿摸摸下巴,“本王答应王妃,今日不出门。”
“小的明白了,这就去打发了。”安燕得令,兴冲冲地往外跑。
旁听的叶从蔚有些郁闷:“王爷不愿去,何苦扯上我呢?”
齐宿扬起眉梢:“昨日王妃欲规劝本王留下,本王现在答应了。”
那也不必特意搬出她来吧?显得刻意了些。
叶从蔚一时无言,觉得自己差不多要琢磨明白什么,却又不甚明朗。
齐宿一手撑着下颚,满脸闲适,唤道:“常福。”
“老奴在。”宦官细声细气的。
“你去把金丝雀拿上来,给王妃听听声儿。”
“是。”
常福堆着满脸笑容下去,不一会儿提一个鸟笼过来,里头一只活泼可爱的小鸟。
金黄羽色,尾巴尖是翠绿的,乌溜溜小眼睛伶俐着呢。
“它就是金丝雀?”叶从蔚不由好奇,凑近观看。
金灿灿的小鸟不过巴掌大,它鸣叫两声,音色悠长婉转动听。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