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春来,花谢花开。
距离上次的长沙会战结束,已然过去半年时间,对于张天海来说,仿佛不过是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梦罢了。
“一二一!一二一!”
操场上,领头的排长朗声高呼着,声音嘶哑且充满了杀气。
“一二一!!!”
“一二一!!!”
底下的士兵们步伐统一,杀气盎然。
看着这一幕幕,张天海嘴角轻轻扬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才过去半年时间,这支在第一次长沙会战期间遭遇重大创伤的队伍就重新焕发这种全新的火力,这是从血与火之间淬炼出来的精气神!
“玉麟,这春寒料峭的,你也不添件衣服。”温柔的声音响起,张天海那身着单薄衬衫的宽厚肩膀上多了一件军官外套。
张天海不用想也知道是自己的妻子郑曼了,于是轻轻点头,说道:“这天儿也还好,我身体底子好,不碍事儿,到时你和平安啊,要多注意些才是。”
郑曼莞尔一笑,风情万种。
这些日子,张天海可不是只知道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生活,事实上,对于自己手底下这支部队的训练,他是更加加紧了。
第一次长沙会战,与日军第十三师团的硬拼,导致第九战区警卫部队直接是元气大伤了,整个部队缩水比例相当之大。
当然了,第九战区警卫部队也不是一无所获的,比如说,第九战区警卫部队在这一战之中,奠定了“抗战钢军”的称号,整个部队已经实质上成为了第九战区的一面旗帜,而作为指挥官的张天海被授予四等云麾勋章奖励并从两杠三豆变成了一颗小金豆。
这一切,都没能让张天海感到振奋,他依旧是那个前敌总指挥,仿佛永远距离那个副总司令的位置有一步之遥。
唯一让张天海觉得安慰的是,这一战之中的损失,战区方面都极大程度给予了弥补,这背后可能离不开那个光头的注视——经过连年的征战,黄埔生的损失也不少,这仿佛预示着,黄埔系在逐渐走向凋零。
而张天海的出现,则是给了黄埔系后期学生一丝希望——即使是损失如此之大,黄埔六期以后,已然有人能扛起大旗。
对于沈薇,张天海也怕见到她,因为毕竟当时是自己许了诺,但却无法做到,最后娶了出身较好的郑曼,所以他将她安排去离总司令部较远的征兵处协助徐勋工作了。
是的,张天海琢磨了又琢磨,也知道徐勋这家伙跟着自己确实也很久了,也该外放去锻炼锻炼了,后者本来就是干部出身,总不能给自己当一辈子的大管家吧?
至于一直以来都跟在自己后面的许三狗,张天海也直接将他扔去了干部学习班进行文化学习,还给这家伙起了一个相当文绉绉的新名字,叫“许皓”,但许三狗打死不愿意,非要简单明了的。
于是乎,张大总指挥脑筋一转:不如你就叫许抗日吧!
还真别说,张天海乱给许三狗起的名字,后者居然欣然受之了,并骄傲且自豪地顶着“许抗日”这个新大名去参加干部培训班,对于其他人诧异的目光,许三狗……啊不,是许抗日总会说一句:“羡慕不?总指挥给起的!”
张天海一边精心打磨着部队,一边又是想方设法地提升军官干部素质,因为他知道,这一次的准备时间相对会较久,他有足够的时间打造出来这支钢军部队,正如他所说:“要做军中之军,钢中之钢!”
“老张,要不,还是再说一下这个军改计划吧!这警卫第一团的实力,着实也太强了,在战斗力上,几乎都能碾压警卫第二团加上警卫第三团了。”周方杰满腹牢骚地走到张天海的旁边说道,丝毫不顾及自己会不会成为电灯泡这个严重的问题。
“这不是挺好的嘛,一个部队,还是要保持绝对的主力的嘛。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