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陛下不知打哪儿来弄来一个美人金屋藏娇。甚至是不顾祖训养在了清元殿中,谁不知道清元殿不得后宫妃嫔留宿一事,即使是她最为得宠时都不曾在上面睡过。
也不知道这个狐魅子使得什么好手段,当真是前面小瞧她了。顿时气得一直自持荣宠无双的华妃铁青了脸,一张姣好的芙蓉面,扭曲得狰狞失色。
何当离早在外面发生争吵声时便醒了过来,只是不愿睁开眼罢了。她以为这一次还会同前面几次一样,女人会马上离开,可是却不曾想到的是,这次没有。
“好你个狐狸精,别以为仗着生了一张好狐媚子就想霸着陛下不放。”河东狮吼般怒不可遏,掀开了她遮脸的松黄色龙纹绸面被。
一瞬间只觉得仿佛连时间都凝固了,风不吹了,草不动了,就连花都不香了。
满目错愕的华妃怎么样都没有想到,显宗帝金屋藏娇里面藏的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如假包换的男人。还是一个本应在监狱关着的男人。
刚刚睡醒的何当离也完全想不到殿中为何会突然进来了人,甚至还是后宫嫔妃一流,唇瓣半抿,眼眸半垂。
一头泼墨山水画的青丝未曾束过,任由她柔顺的披散而下,肤色莹白如玉。更衬得雪地上面的盎然红梅刺眼与旖旎卷帘。
美人如花,无论是在任何时候,何况还是在只着了件单薄茶色银线竹纹内衫的情况下。不说女人,更是连男人都难以把持得住。
当真应了那句,活生生就是一个活着的画本妖精。
“咯咯咯,果然贱人就是贱人从来都不分男女的,亏本宫还以为大名鼎鼎的虎威将军会是什么了不得得大人物,想不到居然会是一个爬男人床的兔儿爷。”咬牙切齿,画着精致妆容,如今面目狰狞扭曲的华妃看见她脖子处,与胸口处皆是遍布着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她若不是个蠢的都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她十六年华入宫已有三年之久,自然知道显宗帝是个不大重欲之人,更逞论是会在女子身上留下如此之多暧昧缱绻之吻,但是这个俩样都足以令人嫉妒得发疯。
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男人,一个长得比女人还要好看的男人。其他一同随着进来的宫女与内侍自然也能看清楚如今躺睡在那张龙床上之人是谁。
龙床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好你个不知礼义廉耻的兔儿爷,你是没有男人艹/了还是屁股痒,见着一个男人就忍不住张开腿,果然是个下贱的玩意.....。”眼见华妃越骂越难听,可是那位当事人。从始至终表情都是淡淡的,甚至不起半分波澜。
若是强行说有,最多不过是那张粉/嫩微肿的娇艳红唇紧抿成了一条线。
越发衬得一旁破口大骂的华妃面目可憎,无理取闹。
“说话啊,怎么!难不成大名鼎鼎的兔儿爷将军是被本宫说中了心中的那点儿下贱龌龊的念头而导致恼羞成怒还是打算装死,不过也对,想你这种连蛋都下不了的公鸡顶多趁着颜色好就还能算是个不入流的玩物。等年纪一大不知道还成了什么样,本宫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好好的将军不当偏要来同女人抢男人,做那等比小倌馆的最下贱的见着那等走马贩夫只要是个男人就张开腿的玩意。
“不对,像你这种兔儿爷的玩物定是瞧着陛下就忍不住屁股发/骚/。脱光了衣服躺在地上求/艹/,说不定还主动含着男人那处,也不嫌没洗了有尿味,果然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即使成了将军还不是一个卖屁股的货色.....。”华妃气狠了骂了许久,却自始至终见那名兔儿爷不为所动。
就像一拳头软绵绵的打在棉花上来得更为无力和愤怒,特别是想到一个男人不知廉耻的用了下作手段爬上了陛下的床,还有身上那碍眼到令人嫉妒到发狂的痕迹。无一不都想是在有人拿着油桶在往她心口的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