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相识的,就连这态度都比前面放得还要在低几分。
苏言心里咯嗒一声,随即被满天而涌的血液冲上天灵盖,可很快又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来了个透心凉。
有些干渴的唇半抿了抿,努力浮现心底那抹悸动道;“里头可是有一位姓何的将军。”话中透着连他都没有注意到的坎坷不安,甚至还有一丝期待。
整个金陵姓何的将军倒是有几个,不过其中最为出名的当属前些日得胜归来班师回朝的虎威将军,此人正是何姓之氏。
楚妈妈这下子倒是一时之间拿不准到底要不要老实说了,面色有些支支吾吾的犹豫。
其他一同跟随柳生前来的举子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不解。他们怎么不知道苏言什么时候认识军营中之人,何况还是如今炙手可热的虎威将军。
而正在这时,里头走出来一批模样清秀的小倌倌不知道这边有人正在交头接耳说着小话。
“那位将军生得真是好看,可是都一点都不显女气,我听说前几天第一天见客的沉香就走了好运被人给赎了身。你说我怎么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若说相貌我长得也不赖,而且还比那沉香年轻多了。怎么那位将军就没有点我留下伺候。”话中是满满的羡慕与不甘。
“别说你了,就连我刚才进去的时候都差点儿要软了腿,若是可以我都想自荐枕席,可也不知道人家将军能不能看得上我,唉。”唉声叹气,带着浓浓的不甘离去。
很快,随着一批人离开,很快就又有新的一批人进去,他的心也随着颤了一记。
自是妩媚清秀高挑各有之,不过皆是清一色容貌姣好的男子。
苏言现在完全不知道应当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有失而复得的欢喜又有着无尽的愤怒与惶恐。还有一种被人背叛后的浓浓委屈,掩藏在竹纹袖袍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唇线死死的紧抿着。
阿离是这里的常客,听说前几日还为几个以色侍人的小倌倌赎身,那么阿离现在还会认得他是谁吗?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存着不再同他见面的心。
苏言觉得现在自己的心又酸又涩,就像有人拿着把刀子鲜血淋淋的撕扯开他的心脏来得难受。原先想马上见到她的欣喜之意足渐在胆怯不安下渐消。
“苏兄,进来了,还杵在门口那当门神不成。”柳生已经招呼着一群人入了内,识趣的老鸹自然是贴心的叫来好几个会吹拉弹唱的姑娘,在细心的关上门。
酒过三巡,不少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唯独苏言只是脸上飘了几抹红晕,看起来倒很正常人无二。
只不过是比起其他身边左拥右抱的情况下,他身边倒是冷清得可以,说来喝酒听曲的就当真是来喝酒听曲的。别说连姑娘的手都没碰过,就连那目光都跟个目不斜视,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更大程度激发了姑娘们的征服欲。
“柳兄,我出去一下。”苏言只觉得酒喝得多了有些涨得难受,何况他还是空腹下酒,现在只觉得腹中如火烧灼一样难受。
“好,若是不识路最好让楼里人带着,你小子可别偷偷溜了。”同样喝了不少酒的柳生如今左拥右抱,若非知道这里的姑娘卖艺不卖身,说不定早就化身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过此刻依旧美得就跟到了人间仙境似的乐不思蜀,哪里儿还能分得清东南西北。
苏言推开门离开散发着甜腻腻香味的包厢,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夏风后。只觉得前面自己喝的酒都白喝了,说好的借酒消愁愁更愁,可他现在心里比之前没喝酒的时候还要更难过。
此刻蹲着在采风阁下的一处小花园中,将不知如何是好的脸埋在膝盖间,白皙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祸害着脚下的花花草草。他不想回那间包厢了,因为隔壁就有着阿离,他想过去找阿离问她为什么睡了他后连句再见都不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