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主意,尤其还是在被对方打到半死以后。
——虽然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概是被卡德加传染了?只是梦到就会有这样的效果,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交谈的时候,萨尔一直在悄悄的看着。虽然早就习惯了独自作战,但他现在真的很羡慕这两个人的默契和彼此维护,这也让他觉得有点孤单。冷不丁听到狄宁的问题,他吓了一大跳,有点手足无措的回答“什……什么是氏族?”
狄宁皱起眉“你不知道?你的父母没跟你说过?”
这个问题让萨尔骤然消沉了下来。
“我没见过我的父母。”他小声的说,“从我记事起我就跟人类在一起。”
艾伯特责怪的戳了狄宁一下,被后者不耐烦的推到一边去坐。于是他不得不开口插嘴道“为什么你要问这个?”
狄宁默默的在心底给搭档点了个赞。
“因为蓝眼睛的兽人很少见。”他回答道,“非常少见……我只知道一个兽人有蓝色的眼睛,但他大概早就死了。”
萨尔立刻问道“他是谁?”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重要,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急切的心情。
“霜狼氏族的酋长杜隆坦的儿子。在他的父母遭到刺杀的时候那个孩子还不到一岁,甚至连正式的名字都没有。”
狄宁收获到了两双疑惑的眼睛。这让他意识到这句话里包含的问题太多了。于是他叹了口气,决定从头开始讲起。
从兽人氏族的古老家乡德拉诺开始,到他们饮下恶魔之血,来到艾泽拉斯,再到杜隆坦的警告和被杀,最后是古尔丹的死和部落的失败。他用尽可能简练的话语解释了有限的疑问。当最后一句话的尾音落下,房间里迎来了长时间的安静。
“我从来没想到部落居然拥有这样的故事。”艾伯特感慨道,“不过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些?”
“因为你蠢。”狄宁残暴的解决了他的好奇心。但他随后还是解释了一句,“杀死野兽的感觉和杀死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艾伯特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萨尔没有在意他们的交谈。他深深的沉浸在了那些故事里。在他从小到大所受到的教育中,充斥着兽人是野兽,是恶魔,是低等生物的言论,他曾为自己的种族而感到难过。但现在当他知道他的族人的历史之后,萨尔喜悦的发现兽人并非没有高尚的品格。比如说杜隆坦,这位正直的酋长的故事让他心生敬佩。而且——
“他可能是我的父亲。”萨尔喃喃的说,但就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他立刻否认道,“不,这不可能——但如果我能见见他们,如果我能向他们学习,和他们一起生活……”
那他就别无所求了。
狄宁打断了他们的思考“好了,伙计们,我说了这么多不是为了给你们讲睡前故事的。”他看向萨尔,“我本来是想,如果你是个霜狼兽人的话,你会更理智,也更好沟通。这样说不定我们能够合作。现在看来,不管你是哪个氏族的,都足够冷静,那么——”
“我们一起逃出这里,怎么样?”
逃出这里。
萨尔那颗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瞬间又剧烈的跳动了起来。他不得不承认这个邀请根本无法拒绝。如果是之前,他还不会这么快下定决心,但经历过布莱克摩尔对他的殴打和羞辱之后,萨尔已经不想继续他的奴隶生涯了。
他可以逃出这里,然后去找他的族人。
萨尔几乎是立刻就想要答应下来,但他猛地想起了一个人。他不能就这么不告而别,让这座城堡里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担忧。
“当然,但是…”他迟疑的说,“我得先去找一个人,我是说……她可能会对我们有帮助…”
狄宁扬起眉毛。
“如果你指的是现在正躲在门外偷听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