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这一判断。
瑞文戴尔低头又看了一眼那些字句。他放缓了口气,但仍不打算就此退步“陛下的意志自然应当得到遵从。我承认您的调查权和行动权,大人。但这上面也提到,您有权要求当地的领主加以协助。”
“没错,但我不打算行使这一权利。”乌瑟尔泰然自若的说。
贵族被这惊人的直率噎住了一会儿,以至于失去了组织语言反击的机会。在他想好怎么开口之前,就被圣骑士领袖牢牢盯住了。那双眼睛此时仿佛蕴含着海洋上的风暴,而不再仅仅是拥有与之相近的颜色。几分钟之前的无波无澜相比之下竟然显得温和起来。
“国王陛下不希望此事过多的被人知晓。”乌瑟尔缓慢的说,骤然低沉的嗓音犹如云层上轰鸣的雷霆,“我们的一切行动都应被视为机密。”
瑞文戴尔猛地挺直腰背,几乎想要伸手去触碰腰间的剑柄。但贵族根深蒂固的教养终究压制住了老兵的反应,让他没有做出任何失礼的行为。他花了太多的注意力来克制自己的本能,没有发觉乌瑟尔一瞬间投来了凌厉而又若有所思的视线。
“那兽人……”瑞文戴尔有些艰难的开口,试图做出最后的努力,“那兽人到底有什么重要的?”
“我们相信它与南方的兽人暴动有关联。”乌瑟尔斟酌着说道,看起来不愿意再多用哪怕一个单词,“如果它是一名探子,那兽人恐怕要打算北上了。”
听到这个答案,瑞文戴尔猛地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额头反而渗出了几滴汗珠。直到乌瑟尔投来严厉的目光,他才惊觉自己此时的放松有多么的不合时宜,于是连忙解释道“我们完没有察觉到任何迹象,大人。如果不是您向我指出了这一点,恐怕斯坦索姆就要毫无防备的面对兽人的袭击了。但现在我们就可以做好准备了。那些野兽过去没能打败我们,这一次它们的阴谋也不可能得逞。”
乌瑟尔缓缓点头,表示认同。但他的神情马上又变得严厉起来“我刚刚已经说过,此事不能有过多人知晓。那你又打算以什么理由来进行备战呢,男爵阁下?”
瑞文戴尔愣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您的意思是?”
“白银之手正是为此而被召集起来的。”乌瑟尔无视了他越发难看的脸色,“我们会保护斯坦索姆的安。”
“恕我直言,大人,但比起城防军来说,你们的行动不是更显眼吗?我是说,一直以来你们都在与联盟的敌人作战,一旦人们看到白银之手的成员进行大规模的调动,就会猜测战斗是否将要来临。”
“但我们已经在这里了。”
瑞文戴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重新燃起的怒火,但最终,他的声音还是像是自己从喉咙里冲出来的一样“当我们的家园受到威胁的时候,您却要求我们赤手空拳,不做任何准备?这太荒谬了!”
“在危机解除之后,你可以就此向国王陛下发起控诉,我服从他的任何裁决。”乌瑟尔指着被他紧攥在手里的那份文件,平静的说,“但现在,我会按照我认为有必要的方式来保护这个王国。”
“愿圣光保佑你的灵魂。”圣骑士意味深长的说道。在收回了那份文件之后,他便径直转身离去。被丢在原地的瑞文戴尔凝视着月光在那身银白的盔甲上反射出的光辉,脸色逐渐转为了阴沉的怨怒。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像是想要说什么,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最终,他猛地转过身去,大步走进了门廊的阴影之中。
确认另一位谈话者已经走远之后,乌瑟尔在小路的拐角处停步,注视着树丛的阴影“你可以出来了。”
起初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枝叶在风中抖动的簌簌声是周遭唯一的声音。但在几秒钟后,一个透明的人形凭空出现在空气中,接着缓缓染上了真实的颜色。最后,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带着尴尬的笑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