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兰隐蔽地叹了口气,在向三位成年人告别后才带着达里安离开。
一直到他们消失在人群里,亚历山德罗斯才收回目光。他跟着两位同僚一起向大厅尽头的楼梯走去,突然问道:“你见过那个狄宁了吗,提里奥?”
“是的,他就是那个在法庭上为我辩护的年轻人。”提里奥微笑道。
“你们之前就认识?”达索汉也加入了话题。
“不。”提里奥稍微停了一下,侧身给一名捧着大卷羊皮纸的侍从让路,好让那个匆匆忙忙的年轻人能够越过他,继续一步三阶的向上冲去,“直到今天中午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当时我和上尉,以及一支小队正试图从军营的中心冲出去,他和普罗德摩尔小姐及时出现,救了我们一命,并暂时阻止了亡灵涌进居民区,为民兵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
“这么说他和法师是一路人?”
“我没法准确的告诉你们他的来历,我们只聊了几句话。”提里奥登上最后一级台阶,指了指左手旁的一扇半敞开的门。他们一同拐过去,“但起码有一件事我能够肯定的说,他一直在为拯救这座城市而竭尽全力。”
随着这句话的尾音落下,他们走进了房间。这里原本是一间图书室,被临时当做了会议厅来使用。墙上的烛台只点燃了一半,为聚在这一侧的人们照明。房间的远端则沉浸在黑暗中,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隐约可见许多杂物从长桌一直蔓延到地上。
坐在长桌这一头的是广受尊敬的大主教法奥,他是在场众人中唯一落座的,考虑到他的年纪和声望,这一点并无不妥。在看到他们进来时,大主教和蔼的点头示意。圣骑士们则充满敬意地回礼。在他左侧的是乌瑟尔和前城卫军上尉,现在暂时担任民兵指挥的费恩,正对着桌上的一张城市地图小声讨论。他们的对面是吉安娜。在她和大主教之间站着一个英俊的青年,装束简单但气质非凡。
“这位是阿尔萨斯王子,”提里奥为他们介绍道。
“很高兴见到两位,你们今天的努力是使这座城市得以幸免于难的因素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阿尔萨斯微笑道,“以及莫格莱尼大人,我希望您能接受我和狄宁的歉意,关于雷诺和达里安,我向您保证这个星期内他们没有落下任何功课。”
亚历山德罗斯扬起眉毛,吃惊地盯着他看,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头:“您太客气了,殿下,能够接受您的教导是他们的荣幸。”
“恕我冒昧,殿下。但您一个星期前就来到了城里?”达索汉疑惑地说,“我们还以为您依旧留在北郡的修道院里呢。”
阿尔萨斯的笑容变得不自然起来。他将拳头放到嘴边,干咳了一声。
“事实上……”
“那只是个掩饰他行为的借口。”乌瑟尔淡淡的说。
他将一个地点指给费恩看,得到确认后便在地图上钉下一枚图钉,然后继续道:“还记得我给你们看的那封信吗?当时在塔伦米尔的就是他们。”
达索汉顿时了然:“这么说,您早就已经发现诅咒教派的阴谋了?”
“确实……要比你们早上一些。”阿尔萨斯语气微妙的承认道。在年长者看不见的角度,他冲吉安娜露出了一个苦笑。法师报以一个促狭的鬼脸。
寒暄完毕,他们很快回到桌旁,转入了正题。亚历山德罗斯率先汇报道:“我的队伍在瑞文戴尔的住处搜查到了足够的证据,包括书信,魔法制品和实验器材,足以证明他是自愿和诅咒教派合作的。不幸的是,当我们到达那里的时候,所有的仆从都已经遭受了毒手,他们的残骸在地下室里被找到了。有两个学徒指挥一些亵渎的造物在房子游荡,但没有更多人的踪迹。根据我们找到的文件,诅咒教派在城内还有十一个据点。我打算连夜展开搜查。”
达索汉接上了他:“我已经询问过每一个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