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错误。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朋友。”萨尔继续说道,“如果你们也把我当做朋友,那就听一听我的话。我不会要求你们信任彼此,而是希望你们能够信任我的判断。我保证,在这里的人都有着同样的目标,不论出发点如何。但只有联起手来,才能实现它。争斗毫无意义,只会空耗我们的力量。”
僵持的两方没有立刻对他的话做出反应。过了一会儿之后,格罗姆才慢慢地把手从斧柄上拿开。
“我会盯着你的。”他警告狄宁,“你最好别做什么越界的事,不然我会把每一笔账都好好算清楚。”
狄宁报以冷笑。但地狱咆哮没有再回应这个挑衅。他转身离开,他的随从紧跟在后。他们如来时那般沉默而迅速地穿过营地,很快就消失在了帐篷后面,只留下许多惊愕的目光望着他们的方向,或是望着这边。
“看上去我们已经不适合再隐藏起来了。”提里奥站在他们身后,平和地说,“有人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吗?”
下一步该怎么做还有待商椎,此时天色已晚,当务之急是找个能够安心睡觉的地方。当然他们不适合在萨尔的帐篷里留宿,幸好在这营地里还有一个熟人可供选择。
“啊,我还在想为什么今天的收获格外好,原来是先祖之灵提醒我来客人了。”伊崔格放下钓竿,对他们的突然造访丝毫不感惊讶,“把那两匹马栓近点,不然它们在今晚就会被偷吃掉。你们俩谁会处理鱼吗?我自己忙不过来这些。”
“我会。”狄宁说。有道理相信圣骑士从来没有用过刀叉以外的工具对一条鱼戳来戳去,而他用匕首也能把这活干得很好。
提里奥抱着手臂打量那些依然很有精神的鱼,在其中一条快要蹦到他的靴子上时后撤了一步:“好吧,那我来生火。”
他从帐篷旁的柴火堆上拿下一捧来,伊崔格在一旁指挥道:“在帐篷里的架子上有个锅,用它把水烧上。”
“你有一个锅?”狄宁问。
“是啊,怎么了?”
“我们刚从萨尔那里过来,我没在他的帐篷里看到锅。”
“所以你就以为我们弄不到这东西,是吧?”伊崔格哼了一声,用力剁掉了一条鲶鱼的脑袋,“那是因为他用不着。他是个霜狼而霜狼总是凑在一起吃饭。有人会为他做的。”
“你的氏族没有这样的习惯?”
提里奥插嘴道:“他选择离开,因为对他们感到失望。”打火石在他手里响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在夕阳的余晖中辨认迸出的火星,然后低下头去吹气。
“那是一方面。”伊崔格同意道,“另一方面在于,它几乎已经不存在了。除了霜狼和战歌,这里再没有别的氏族了。我听说在很远的地方还有几个氏族在活动,但这里的人没有想要去加入他们的。”
“为什么?”提里奥问道。
失去脑袋的鲶鱼依然在地上拼命挣扎,溅起许多泥点。老兽人握着刀,盯着那截还在翻腾的鱼段。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他沉思道,“氏族曾经是一个重要的概念。那时候我们对于自己的不同之处是如此的自豪,不愿和同胞混为一谈。那时候没有人会在晚上轻率的走进其他氏族的营地里,年轻人像是发情的野猪一样凶猛地守卫着自己氏族的姑娘。
“但它不再是了。兽人和人类的战争不仅夺走了我的儿子们,还夺走了我们的文化和传统。我们被打垮了,也被打散了。年轻人不再知道自己是哪个氏族的成员,老人也不再花费心思去描绘那些独特的纹身和标志。当你和其他人挤在泥水里睡觉的时候,属于哪个氏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当你不再渴望为荣耀举起双手奋战的时候,那些印记和花哨的装饰有什么不同呢?过去,在人类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现在,我们也以同样的方式看待自己。”
伊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