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已经写好了姑娘的名字。
荆无忆工工整整的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他又顺便瞟了一眼姑娘的名字。
“谢明月,嗯,还挺好听的。”他在心里说。
数日后,京城。
荆无忆与谢明月正走在京城最繁华的大街上。
荆无忆离群索居已经多年,走在那么多人的大街上,只感觉浑身不自在,路都快要不会走了,手也不知放到哪里好了。
毕竟,除了晚上去街头睡觉以外,他是从不上街的,他怕自己的命相不小心克死身边擦肩而过的人。
可如今,谢明月坚称已经为他逆天改命,他虽然将信将疑,可谢明月非要领着他进京城,之后像正常人一样走在街头,住在客栈。
没办法,谢明月毕竟是个姑娘,他也只好接受。
更何况,谢明月对自己家传的术法那是深信不疑,荆无忆也不好拂了她的面子。
看着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荆无忆竟有一种自己这么多年,都是白活了的感觉。
这么多年来,荆无忆凭杀人赚钱无数,来找他的人都知道,找他杀人以后,自己也是命不久矣,所以往往是把自己全部身家全数付给荆无忆,毕竟,财产乃身外之物,死了,也带不走。
可惜,荆无忆虽然身家百万,却根本花不出去。
毕竟他的命相如此骇人,哪怕去逛个青楼,进个酒楼,都会伤到邻近座位的人,更别说有个朋友了。
一个人,不管干什么事都不舒服。
可一个人久了,突然到人多的地方,他更不舒服。
他感觉街上每个人都在看他,看的他感觉像是浑身都有各种各样的虫子在爬似的难受。
谢明月看着荆无忆那滑稽的表情,也不禁笑了出来。
数日来,两人都在人迹罕至的偏僻小路上赶路,一路上,荆无忆活像个万事通。
一路上,他常指给谢明月:那种树,春天的时候,会开一种蓝色的花,这种花,秋天会结酸甜的果。
他告诉谢明月,杭州的夜里,打更的人敲的是锣,而在苏州,却是梆子。
毕竟他荆无忆好不容易有了个说话的人,那自然是说起话来停不下来。
可一进了京城,荆无忆却哑了,这让她觉得有些无聊。
她突然生出了作弄一下荆无忆的念头。
“喂,你有钱嘛?”
“啊?有的有的,你要钱做什么?”
“我想吃糖葫芦,你去买。”谢明月指着远处一个糖葫芦摊。
“可是,我我你自己去买不好嘛。”
“不要,这几天人家陪你赶了那么远的路,累都累死了,人家一点都不想动了。”谢明月一时演技爆发,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动都不动了。
这下,整条街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目光一下子汇聚到了两人身上。
荆无忆的脸上腾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你你我好,我去便是了。”
荆无忆低下头,迎着众人的目光,一步一步挪到了那糖葫芦摊前。
那嘴张开好几次又合上,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在原地来来回回的踱步,硬是踱了半个时辰。
谢明月从地上坐的屁股都凉透了,还没见荆无忆回来,她可忍不住了,她站起来,几步就走到那摊位前。
“老板,给我来串糖葫芦,要山楂红的,糖厚的。”
“好来您那!4文!”
“喂!大傻子!掏钱!话不会说钱你可会掏吧!”
“啊啊。”
荆无忆这才想起来掏钱的事,等他付完钱转身再看谢明月,就看她那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大傻子!我再也走不动了!你!背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