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瞅着像模像样给自己嫌弃他找理由找借口的小东西，男人笑出了声，一边收回手臂，一边敷衍的点头。

“行行行，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不过——”

他瞅着她，有那么点儿坏心眼儿的笑。

“凝蓄石极有可能没有了哟~，毕竟，在此之前，我找到的那几块就是最后了的，所以，眼下就这么点儿时间，估计还不能够长出来——”

长？

抓到一个关键词的司阮，眨了眨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凝蓄石能够自生长出来的吗？”

“对。”

男人点头，继续揉面，烘烤小点心。

“凝蓄石，它本质上类似于是石头，但，却与之不同的是，它们会自主的出生，自主的生长，而，据我所知，它们从出生到能够用肉眼可见的沙粒状态，皆是以亿光年为单位的——”

“且，像那种沙粒的状态，也是没有任何的能量可言，毕竟，它们需要一边吸收消耗，一边长大，更会把四周的同类给吸收掉，然后壮大自己，直到长成一定的规模之后，才会静止下来，停止消耗，蓄积能量——”

“再次，等能量蓄积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也才能够化分为整强化自己，达到最后的成品规模，而眼下，我不过才沉睡了没多久的日子罢了，所以——”

他瞟向没啥表情变化，小嘴儿更是吃个不停的小东西，低笑。

“不要抱有太大希望~”

“哦，我也没抱什么希望。”

实话实话的司阮，讲真，并不担心自个儿的身体，反正，有一天是一天，没一天也就没了。

于死亡，消失这种事情，她其实没有什么真实的情绪抵触，或许真是因为她本身是凝蓄石的缘故，所以，纵然像个人，活成个人，也有着属于人类的情绪识别变化，可，实际上，她其实一直都很清楚——

她所有的情绪，不管是生气也好，冷漠也好，开心也罢，平静也成，皆是给自己安装了一个像系统那样的情感模拟识别器。

然后，通过那样的情感模拟来转变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

然，说实在的，一切的情绪于她本身而言，并没有什么意思。

所以，失控也好，死亡也罢，她都没有什么起伏变化，至于眼下，唯一让她有直面感觉的，也就是眼下的饿罢了。

且，除了这一点外，别的，都没有。

而，听到她这和说的男人，顿了一顿，侧眸朝她看来，眸子之内闪过一些什么，最终，笑了一笑。

“小东西，我以为，这些年，不管是先前的那个女人，还是后来你因接管一半磬塔，成为了新一任，也是历时最长的塔主，更养了自己的小宠物后，逐渐的会拥有属于物种的情绪感知，然——”

他唇角上掀，不知是笑了，还是仅是一个单纯的动作与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