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嗯，越看越眼熟——

系统用虚拟的小爪爪刮着下巴，沉吟。

像谁来者呢？

这句呢喃刚完，它的眼睛蓦然瞪大。

卧操！纪檀！

没错！

就是纪檀！

在后期，纪檀那厮在它家宿主面前越来越沉默寡言的时候，就是这种神情！

尤其是在他弟，闹腾到被它家宿主直言嫌弃后。

他偶尔出现在它家宿主面前时，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用这种神情与姿态坐在宿主面前。

安静的，淡漠的，甚至还带着一些说不出来的别扭委屈感。

呃——，难不成，夜冥衍是纪檀？

它古怪的拉开资料库，将两人进行前后对比。

比较之后发现，除了这种低眉顺眼的姿态有些相似外，余下的完全没有相似点。

难道不是？

它嘀咕。

而听见它小嘟囔的司老师，垂眸扫它一眼。

看见了它将夜冥衍与纪檀相对比分析的资料，眨了下眼。

扭头，朝那青年看去。

夜冥衍纪檀？

嗯——

都是外来魂，但魂体的颜色不一样。

不过，一样没有魂灯。

给她的感觉，倒是没什么差别。

好吧，所有魂体给她的感觉都差不多。

所以，她一般只认魂灯，不认魂体。

毕竟魂体不稳定，随时都会发生变化，认不准。

但魂灯却刻写着独属于它自己的印记，不容易认错。

嗯，总之，夜冥衍是不是纪檀，完全不重要。

她收回眼，看着被她的话震到许久回不过来神的一群人，慢吞吞道

“还有事？”

……

门口的几位老年人，神情古怪又满含怀疑的盯着她。

那种眼神，跟看神经病差不多。

别说是他们了。

就连白蛟都觉得这女人，怕是精神有问题。

竟然说往后这天下，是他的天下？

哈！

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想要摆脱这种该死的宿命，为的就是得到解脱，可不是为了成为那什么，所谓的天下主宰！

对不起，他没兴趣！

他只想去过趟奈何桥，喝碗孟婆汤，下辈子当个无忧无虑的大活人而已！

真没那么大野心，真的！

白蛟冷嗤一声，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讽刺。

“你该去看脑科了！再不然，精神病院走一趟！简直就是在疯言疯语——”

“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司老师认真脸。

严肃的看着，一脸不屑，以为她在胡言乱语的白蛟，郑重其事道

“你一定要相信我，真的。”

……这下，连熊孩子们都面面相觑，嘴角直抽。

得，这个变态老师，怕是真脑子有问题了。

“——不是，我说你还真来劲了？”

白蛟瞪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讽刺。

“好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小爷不想干天下主宰，只想摆脱他！”

他伸手指向窗边坐着的红袍男人，冷冷道

“然后去过奈何桥，喝孟婆汤，下辈子当个大活人——”

“嗯，可以。”

谁知。

那个疯女人，不仅一本正经的点头，还大言不惭道

“重新当个大活人，跟主宰这天下并不冲突。”

熊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