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几年,外面又调来了很多工人,参与到了挖掘工作中。那时候我还小,很多事都不知道,都是我父母后来告诉我的。
当时厂里的工人,要轮流进山去干活,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后来凡是进去干活的人,都会得一种怪病,人变得皮肤发黑、反应迟钝,后来开始怕光、厌食。
大家慢慢发现,发生这些症状的人,都是进山干过活的人。厂区为他们检查病情,但查不出得了什么病,但只要一段时间不进山,情况就会好转。
后来,引水的工程完毕了,在山谷中汇聚成了一个水库,就是你们看到的那个了,因为海拔高度的计算,湖水在涨到一定程度之后,压力消失,地下河的支流也不再往外溢水,而水一旦用掉,地下河就会通过支流将水汇入湖泊,保持一种平衡。
从这一点看,这个工程倒是成功的。但是就在这之后不久,我们镇上开始出现了家畜丢失的事件,鸡鸭鹅牛羊,都有丢失的。
起初以为是附近的农村有人过来行窃,于是厂区组织了人力值夜,后来发现了几个偷家畜的人影,身手十分敏捷,几次都没追上,后来干脆埋伏跟踪,总算跟踪了一个黑影,结果在山上跟丢了,大伙四下查找,结果发现了那些被偷走的家畜,堆在一个地方,很多都臭了。
那些还没腐烂的,无一例外都放了血,体内一点血都没有,干瘪地像晒在外面的年货。
事情传开后,整个镇子都炸了锅了,厂方调查之后辟谣,但也没什么用,大家都开始风传有僵尸,过了没几天,镇上有人失踪了,后来也是被人在山里发现,跟那些家畜一样,都是被咬开脖子吸干了血。
镇上的人有关系的都搬走了,但大部分人还留在镇上,人心惶惶的,晚上家家都门窗紧闭。
我记得那一天,是85年的年底某一天,我在家里睡觉,突然被父母叫起来,我父亲背着我就走。
出去之后,我看到一群人在奔跑,还有一些人——那些长期在山里研究所工作的穿白大褂的科学家,在镇上咬人,基本上见人就咬,跟疯了似的。
很多人反抗,用武器把他们弄伤,但是没用,这些人就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怎么样都打不死。大家都很害怕,没命似的往镇子外面逃走。
这一路上,死了很多人。我跟着父母逃到了萨外面的公路上,正跑的时候,遇到了厂方找来救援的大卡车,将我们接了上去,送到了城里。
一路上,我们看到有军队开车装甲车进山,前去处理局面。而我们则被送到了市区。当天晚上有领导过来找大家说话,说那些科学家是中了某种病毒,让我们不要传谣,一定要严守秘密。
之后,所有从清幽谷逃出来的工人,被告知不可以再回去,至于工作,有官方帮忙,给他们都在昆明市解决了工作。
虽然大部分人都严守秘密,但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形成了各种离奇的传言,只不过时间长了,这个镇子也被人们给淡忘了。至于那些到处科学家为什么咬人,后来又是怎么处理的。就没有人知道了。我长大之后,再回想起那一幕,总觉得很难解释。
但我是个无神论……至少昨天之前还是,我一直觉得,可能真的像官方说的那样,是某种神秘的病毒吧。”
他总算结束了有关清幽谷的讲述,转头看了一眼靠在后座上抽着旱烟袋的刘老头,征询他的看法。
“行尸,八成是行尸。”
刘老头皱眉说道,“那座山里,或者有座古墓,墓主成僵尸了,因为在山洞里通风不畅,尸气弥漫,这东西就像慢性毒气一样,偶尔吸一两次没事,所以你们那的工人一旦离开山洞,被阳光照射,慢慢能够复原,但长期在山洞里工作的那些科学家,就慢慢变成了行尸。”
叶小木和白洪兵听到这番解释,十分震惊,要在过去是不信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