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的,更何况谢小侯爷还给我送来了好些雪玉膏呢。三百两一盒,我简直赚大发了,嘻嘻!”
纪婉仪没心没肺的笑,心里面却叫苦不迭。
好好的给她找什么夫子啊,她又不是真的季晚,又不是真的需要去考什么状元,就让她安静的混吃等死,做一个吃喝不愁的纨绔不好吗?
只要她寻到机会,让所谓的纪婉仪香消玉殒,往后不就没她什么事了吗?到时候,她就可以恢复女儿身,天高海阔凭鱼跃了啊。
她才不想被季昭璋这么折腾呢。
说什么找个夫子来教她,其实是变相软禁吧?
每天被他罚抄书,她已经够可怜的了,她才不要再被一个吹胡子瞪眼的小老头天天管呢。
她是来西郊郡玩的,她才不要烦死。
心里这样想着,她立即便哭丧着脸,哀求的看着季昭璋道“哥,你明知我不是读书的料,你又何苦这样折腾我呢。而且我本就体弱,稍微累点就会四肢发软心里发慌,难道你忍心你唯一的弟弟因为读书学知识而英年早逝吗?到时候爹娘白发人送黑发人,还不知得多伤心呢,呜呜……”
说着,纪婉仪就装模作样的呜呜哭了起来。
季昭璋看了,差点没把心脏病气出来。
这就是他季昭璋的亲弟弟吗?他怎么这么烂泥扶不上墙……
“给我闭嘴!此事一定,绝不容你推诿拒绝,你要是敢去爹娘那里卖哭撒泼,我有的是方法管束你!”
说完,季昭璋便气哼哼的拂袖而去了。
纪婉仪欲言又止的看着他背影,到底没能再缠上去,烦着季昭璋打消这个念头。
坦白说,作为大哥,季昭璋真的是很称职的。
可惜她不是真正的季晚,所以季昭璋的这些称职跟为她着想,她真的无福消受啊。
纪婉仪欲哭无泪,只能坐在窗边两眼发呆,如丧考妣的不住唉声叹气。
当一声绛紫锦袍的谢景凉出现在她院子里的时候,瞧见的便是纪婉仪这幅对天仰叹的苦逼模样。
想到纪婉仪的娘跟胆小,谢景凉不禁疑惑不会是昨天的事太过惊险,又把他吓出毛病了吧?如此愁眉苦脸的季晚,看着可真是碍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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