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
谢景凉憋笑,表情纹丝未动,严肃而高冷。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纪婉仪顿时怒了。
“谢侯爷,我来这里是学知识的,不是来让您侮辱的!”天底下哪头猪能长得像她这般好看?
谢景凉欣赏着她愤怒的模样,心情很是愉悦,面上却不显,下巴微抬,义正言辞说“本侯费了这么大劲,将这里收拾又布置,是为了教书育人,不是供人打哈哈的!怎么,你认为本王不配为师?”
纪婉仪喘了口气粗气。
忍住,她要忍住。
要是落到季昭璋手里,肯定比现在还难熬。
“绝对没有!”她先摇头,又狗腿地笑了笑,“侯爷您说的在理,都是草民的不是,草民一定洗心革面,认真努力,绝对不会辜负侯爷的辛苦栽培。”
这德行!
谢景凉哭笑不得。
刚刚还怒气冲冲,下一秒就变成狗腿子,或许,该说他……能屈能伸?
今有熊学生一枚,他还能说什么?
谢景凉舒了口气,不再看纪婉仪,伸手拿起崭新的书册,严肃道“跟着本侯读。”
纪婉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从学堂里出来,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就跟散架了似的,哪儿哪儿都疼。
“这可真不是人受的罪!”纪婉仪身子一塌,往前走一会儿就能看见侯府大门,可她现在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实在不想动。
心力交瘁啊!
惜文和拾墨跟在她身后,非常认同自家小姐的观点。
惜文附和说“是啊是啊,奴婢跟拾墨坐在那里,屁股都坐麻了!”
“来,爷给你揉揉。”纪婉仪习惯性拿出了纨绔做派,可惜胳膊才朝惜文伸到一半,就无力地垂了下去。“算了,你们赶紧自己揉,揉完了给我捏捏。”
“咳咳——”谢景凉在主仆三人身后咳嗽两声。
偷听女孩子说话什么的,最讨厌了!
三人皆是不爽,皱眉扭头看去。
“侯爷,您还有什么事吗?”见是谢景凉,纪婉仪不好发作,耐着性子问了一句。
“今日本侯正好无事,送你们回季府。”
纪婉仪如临大敌。
“这可使不得啊!能得侯爷亲自教导,已经是草民三生有幸,又怎么能再劳烦侯爷相送?给草民传道受业,想必侯爷也累了,理应赶紧回去歇息才是。”
谢景凉嘴角微微勾起“季兄真是孺子可教,才上了一堂课,就有尊师的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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