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父嘴里发苦。
早知道,就不该让璋儿同意这件事。
谢景凉目不斜视“无妨,本侯今日过来,主要是想汇报一下季兄的学习情况。”
不过是领着她读了篇文章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先生了?
纪婉仪气的牙根痒痒,她恨不得自己真的有狐臭,还是最浓烈最恶心的那种,稍微一发作,就能把谢景凉毒得彻底说不了话。
还汇报学习情况呢,有啥可说的?
“先贤修子的《治国策》,就读了这个,没什么可说的了。”纪非常记仇没有狐臭婉仪没好气地说道。“时候不早了,侯爷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再不走本小姐就放狗咬人了!
“季兄是在赶本王?”谢景凉的低气压瞬间降临。
季父季母心惊胆战。
“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季母赶紧描补,“小女是忧心侯爷,唯恐侯爷身体劳累,这才一时情急,说话没了分寸,还请侯爷见谅。”
季父也道“府中已经备好了上等的碧螺春,侯爷若不嫌弃,不如随我等进去歇歇。”
“爹!娘!”纪婉仪想跺脚。她实在不想再应付这家伙了。
季母上前,握住纪婉仪的手欲言又止,眼中更是饱含深意,“晚儿,不许胡闹!”
“既然尔等诚意相邀,那本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景凉仿佛看不到季父季母的牵强和纪婉仪的不满。“只是季兄似乎不欢迎本侯……”
“没有没有,小女只是怕让侯爷受累,侯爷能到季府一叙,是季府的无上荣耀,小女高兴还来不及呢。”季父说着,朝纪婉仪使脸色。
可纪婉仪已经被狐臭的事气的快炸掉了,季父这些假话,她勉强可以不反驳,但若想让她顺着再附和几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纪婉仪将脸一别,看向别处。
季父讪讪的“侯爷里边请。”
季父领着谢景凉先行一步,季母则跟在后头,小声地劝纪婉仪。
“大局为重,小姐且先忍一忍,等他走了再发作也不迟。”
季母担忧的是纪婉仪真实身份暴露,而纪婉仪则想到了季昭璋先前说过的话。
她现在顶着季家二少爷的身份,不能给季家带来祸事。
纪婉仪叹了口气“知道了。”
谢景凉不管说什么做什么,她不理会就是了。
众人才坐下来没多久,季昭璋便回来了。
听说谢景凉来家,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
“侯爷。”季昭璋拱手,“原本还打算亲自去拜访侯爷,没想到侯爷竟先过来了,不知舍弟今日学习情况如何?可有用功勉励?”
坐在一旁不说话的纪婉仪眼皮子狠狠抽了抽。
她去侯府学习是不想听季昭璋念经,却忽略了一个问题。
倘若这季昭璋和谢景凉就她学习一事达成了共识,合起伙来一齐朝她施压,那该怎么办?
谢景凉面带微笑,“尚可。”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不是季昭璋想要的答案。
对方毕竟是侯爷,不便深问,于是季昭璋又将目标转移到纪婉仪身上。
“二弟,你来说说,今日受侯爷指点,可有什么心得?”
想当背景板都不行。
纪婉仪露出两排白牙,道“心得谈不上,就是发现侯爷身有隐疾,不免有些惊讶。”
季父季母欲言又止,双眼难掩担忧之色,季昭璋则眉头深皱,目光隐忍而晦涩。
侯爷之尊生有隐疾,这种事情,通常来说,都是被高门大院里所忌讳的,季父季母和季昭璋都不想知道,更加不会胆大好奇到主动去问。
“本侯竟不知,自己还有隐疾。季兄不妨说说看,若经证实是真,本侯必有重谢,可若不是真的 ……”谢景凉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