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管不顾。
季昭璋飞快地脱下自己的外衣,先是盖在了纪婉仪的背后,然后才道“多谢侯爷照顾舍弟,余下的事情,交由在下便可。”
“季学官来的倒是挺快。”谢景凉的语气里卞不出喜怒来。“只不过这冰泉水温奇寒无比,普通武将尚且未必吃得消,更何况是像季学官这样的文人了。”
季昭璋只觉得焦躁无比,哪怕当年参加科考,也没有像现在这般难安。
虽然将自己的外袍披在了纪婉仪身上,可在季昭璋看来,这根本就遮挡不了多少。
若是纪婉仪或者谢景凉任何一人稍微挪动挪动,那这外袍就会掉下来,到时候,只怕什么都遮挡不了了!
季昭璋只觉得自己嘴里发苦。
该死的,他怎么之前就没发现自己这个一直调皮捣蛋,成日里喜欢惹事的弟弟,其实是妹妹假扮的呢!
早知道,他说什么也不会把妹妹送到谢侯爷那里读书!
“侯爷,这于理不合。”季昭璋皱眉道。“舍弟他不过是一介平民,能得侯爷赏识,去侯府学习,已经是他的无上荣幸了,这泉水冰冷,万一连累侯爷着凉受病,那舍弟与整个季家,都万死难辞了。”
“无妨,是本侯自己愿意帮助季兄的,与任何人无关,更何况,就这小小的冰泉,本侯还不放在眼里!”谢景凉的语气不容拒绝。
但季昭璋在知道了纪婉仪的真实性别以后,也是不可能会退缩的。
季昭璋道“还望侯爷体恤,这实在是不合适。”
“季学官的意思是瞧不上本侯?”谢景凉的语气冰冷异常。
“在下绝无此意!”顶着谢景凉的压力,季昭璋依旧没有任何松口的意思。
“那就是要故意跟本侯对着干了!”
“在下不敢!”
“本侯看季学官明明敢的很!”
“还望侯爷见谅,实在是人言可畏,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什么意思?”谢景凉眯起眼睛,冷冷的盯着季昭璋。
“想必最近这段时间,西郊郡一些关于侯爷和舍弟的流言蜚语,侯爷也听说不少……”
“不就是断袖的传闻么?都是些闲着没事吃饱了撑的的人胡说八道,本侯无所畏惧!”谢景凉嗤了一声。
他在京城的时候名声可比现在差多了,他在乎过吗?
“侯爷出身显贵,这些个无稽之谈,自然可以无所畏惧,可是舍弟不行!舍弟出身寒微,又没有什么功名建树,今日他遭难,侯爷相救本是好意,可外头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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