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之中,又有无法掩饰的傲气道“说起来,此番让您受惊,那也是我齐家防范不周,实在是我齐家一向持家谨慎,做人做事,绝不轻易招惹事端,可谓是事事低调,故而也并未料到竟有人会刻意为难,不过,所幸我齐家虽然不惹事,但也不惧事,既然这些跳梁小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行取死之道。老夫便也随他,也便让大家看一看,动了我齐家的客人,究竟是什么结局?”
说到这里,齐汉山又似有几分无奈的转过身来,对着墨白淡然一笑“倒是让白大夫见笑了,没有办法,身在江湖,总是有些身不由己,只望白大夫不要受今日之事所扰,也请您相信,您的安全,我齐家还是护得住的。”
听他一席话,墨白眼中波动连闪。
他终于确定了,齐汉山今日之所作所为,真的就这么简单,他就是在杀鸡给猴看。
就这么简单!
这一刻,墨白彻底确定了,他的麻烦,真的结束了。
什么朱医师,什么长刀会,对齐府来说,杀了便杀了。
什么理由,什么原因,他们动了齐府的大夫,便已经该杀!
墨白无需再去苦心向齐府解释,无需再去多做任何一点点事情,一切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就是实力,就是强大!
抬起头看向了那站在那里,便仿佛能定乾坤的齐汉山,很难说清此刻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并没有窃喜,甚至并不愉悦。
不过,最终墨白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眼里的波动平息。
还好,他是墨白!
虽然,他为了对付朱医师,几经周折,几番辗转,费了多少精力,又受了多少委屈,最终走到今日,面对的却是他面前这位,轻描淡写的姿态。
“朱医师,杀了便杀了!”
这种对比,对一个心智如果不坚定的人来说,会是巨大的侵染。
还好,他是墨白!
他不为灭了一个道德败坏的小人物而窃喜,他也不为自己此时那与齐汉山对比时,那弱小到不值一提的卑微而沮丧。
他最终恢复平静,眼里清明。
也站起身来,对着齐汉山一笑道“累及齐先生因为我而大动干戈,在下感激莫名。齐先生,如今朱医师死了,在下却是有一事不得不汗颜向您求助了。”
“哦?”齐汉山闻言,微楞,转头看向墨白,随即伸手笑道“白大夫哪里话,有话但请直说,若在齐某能力范围内,自是没有二话,请,咱们坐下说。”
两人略微客套。
再次坐下,墨白面露一抹苦笑道“齐先生,说实话,今日虽然遭遇两次暗杀,但其实您也知道,在下的身体不好,倒并不见得多么怕死。可只要一日不死,总还是不愿意死的,可如今朱医师一死……”
齐汉山有些没有听懂他的意思,却是微微沉吟后道“白大夫,您可是担心还会再遇危险?”
“不,不!齐先生误会了!”墨白却又连连摇头,再次苦笑道“倒不是怕再遇此等袭击,有您在,这一点在下还是放心的!”
齐汉山闻言,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您便直说就好。”
墨白这才道“齐先生,您有所不知,在下之所以去济世医馆坐堂,实际上也是没有办法,在下病了这两年来,身上盘缠……在下所需药材花费极多不说,更是一般药铺有钱也未必买得到。初见朱医师时医馆竟能寻全药材,便曾与朱医师约定,所用药材,一应从我行医诊费中扣除……”
这些信息,齐汉山倒是知道一些的,但却并不全。
和楚老爷一样,他曾也纳闷,这白大夫本事如此高强,怎又混的如此凄惨?
而到了此刻,随着墨白娓娓道来,才算是知道了因果。
最后墨白摇头,苦笑道“而如今朱医师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