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国丈,外戚身份,放下了兵权,在朝中当值,是拥护九皇子的一系列势力,因为兰妃得宠,故而在朝中权势颇重。
但定武一直很忌惮朝中党争,所以瞿国昌也不是他心腹近臣,从前也甚少单独召见此人。
怎么会突然之间,开始频繁召见这两个人?
又有什么事,用得着同时召见毫不相关的两个人?
一个外戚,一个皇室宗正,他们觉得觉得应该与立储有关。
与这两人相关的事情只有一个,也只有立储。
再考虑到前段时间定武废了太子,又大势打击朝中结党势力,将太子与大皇子一系重创,林华耀觉得定武应该是看中九皇子了。
可就算如此,召见德王可以,瞿国昌可是外戚,定武用得着和他商量?
楚若才脑海中闪过这些,开口道“果然不出大帅所料,瞿国昌最近确实有所异常,据打探,瞿国昌最近与朝中一些九皇子一系的臣子联络增多,更曾召见其在军中旧部将领。”
“嗯?”林华耀眉头一挑“联络群臣,召见军中旧部,他这是想干什么?”
“的确很古怪,若非他近日接连被定武召见,这么做,倒似乎是有点想造反的迹象。”楚若才眼里闪过一抹古怪道。
“瞿国昌武将出身,但战功也不出众,不过是靠着枕头风,方能屹立朝堂多年,文不成武不就,就算他联络旧部,凭他手下那点实力,也造不了定武的反。”林华耀摇摇头,听得出他对瞿国昌这个人,评价并不高。
“造反自是不可能,他应该是奉了定武帝的密令,只是我们还分析不出,定武帝让他联络近臣和军中旧部的目的。”楚若才点点头。
林华耀沉默着思考片刻,开口道“这件事定有猫腻,以我对定武的了解,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他都不可能主动让臣子结党,更不可能让外戚掌军,就算退一万步说,定武真的在谋划什么,瞿国昌又怎敢轻易领命?又岂敢当真去与朝臣结党,去重掌君权?”
正所谓君心难测,有些事,即便是帝王让你去做,你也不能做。
楚若才认同林华耀这个观点,却是道“可据我们调查,瞿国昌并不像是被逼迫的,也似乎并没有感觉大难临头,而且恰恰相反,瞿国昌最近颇有几分意气风发。”
“查,宫里严密封锁,瞿国昌的反常之举,都说明国朝必有大事,全力去查,必须查清楚究竟怎么回事。”林华耀下令道。
“是!”楚若才点头,却又道“不过大帅,我们是不是先把这件事放一放,如今先应付明王府要紧。”
林华耀眉头微皱,直觉上告诉他,宫里的事非同小可,越早查清越好。
但楚若才提起明王,又让他心中烦闷起来,点头道“嗯,依你之见,我们当如何处置现在的局面?”
“大军能不动就不动,否则于我们后续实在不利,就算不考虑国朝在坐山观虎斗,如今联合抗蛮条约已签定,大战很快开启,到时,我们还是用得上道门的,现在真的与他们彻底成仇,实在不值。”
楚若才说到这里,稍默,又道“依臣下之见,二山四门,玉清真人几位此番对我林氏出手,也未必就是他们的本意,他们应该也是受明王所胁迫。”
“若是胁迫,他们最多是派出一些人应付形式,可你看见了,这次他们不但公然站了出来针对我们,更是几乎精锐尽出,绝不可轻忽,这件事你要查一下,看看明王究竟使了怎样的手段,让玉清他们敢和我们公开为敌。”林华耀摇头道。
“是!”楚若才认同林华耀的话,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不管明王使了什么手段,我始终认为,玉清等人本心里不会愿意和咱们彻底撕破脸,只是受到明王胁迫而已。我们不能动用大军,可以命上清山抽调精锐对他们进行拦截,先将争斗范围控制在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