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乱说话的。”
老九闻言,点头若有所思,没再多说。
墨北川见他神色平静,心中稍安,不过心里却是疑惑升起,看陛下方才模样,分明是根本未曾死心,若当真接受了现实,也不至于会再去计较胡庆言是否权臣之事。
可既然陛下心中未平,又为何会对百官闹事持反对态度,甚至有意主动帮助胡庆言等平息朝堂乱象?
正琢磨着这些,老九的声音响起“你觉得今日的事,会是谁在背后操纵?又有什么目的?”
“陛下是指今日的谣言?”墨北川回神,道。
“嗯!”老九点头。
墨北川想了想,道“显而易见的是,是有人企图借谣言扰乱朝堂,惑乱人心,破坏陛下登基大典,至于具体何人,此事突然,臣无法断言。”
老九闻言,却没表态,又问道“你可曾想过,区区一道谣言而已,何以能祸乱朝纲,让得人心不稳,百官沸腾,甚至妄行逼宫之举?”
墨北川“这自然是因谣言牵涉瞿国公,国公可谓朝堂之首,其之生死,本就影响重大,足以震荡朝纲。更遑论谣言直指瞿国公乃是被林氏所害,更令得百官惊骇,有人人自危之感,故而群情激愤之下,才闹得如此之大。”
“不错,这谣言之所以如此威力,是因谣言直指瞿国公。可若是瞿国公无事,只需站出来露个面,这谣言岂非立时就不攻自破。”老九眯着眼,意味难言道。
墨北川闻言苦笑“坏就坏在瞿国公已经……嗯?”
说到这里,墨北川神色微变,随之豁然一惊,抬头看向老九惊声道“陛下是说,这背后之人,之所以敢直指瞿国公,是已知悉瞿国公已死?”
老九冷笑“若非如此,这谣言根本就翻不起半点波澜,朕绝不相信,这谣言牵涉到瞿国公身上会是碰巧。”
墨北川心中顿时惊疑不定,道“瞿国公的死讯一直处于保密状态,知情人极少,按说不会走露消息才对。”
老九点点头,眯着眼道“是啊,怪就怪在这里,这件事知情者很少。国公的死讯是直接由禁军上报,未曾经过文武大臣,除了禁军之外,也就唯有胡庆言、张邦立、德王,还有明王知情。”
墨北川闻言,当即惶恐,他很清楚经过上次宫变之事后,陛下对禁军就一直不信任,不敢迟疑,当即便立刻澄清。
只听他道“陛下,当日获悉消息后,臣便立刻对禁军内部所有知情人下了封口令,并当即隔离,至今仍未放出来。禁军上下,对此事知情者,只有臣下与副将二人,如今就连驻守在瞿国公府门前的禁军都并不知实情,此事我禁军这边绝无可能走漏消息,臣愿拿人头担保。”
“将军的话,朕自然是信的。”老九的确对禁军不信任,但对墨北川还是信任的。
之前他确实对墨北川不太放心,但之前因瞿国公之死,他与明王再次发生冲突时,墨北川的表现,他还是满意的。
禁军出了一次问题,墨北川肯定要严防死守,不会再大意,他既然如此小心,那这次问题,应该不是出在禁军身上。
再说如今他实在无人可用,难得墨北川还肯忠心于他,不管心底对禁军还有未怀疑,他都必须表现出对墨北川的信任。
“谢陛下信任!”墨北川心中微松,连忙行礼拜谢。
老九摆摆手,示意免礼,稍默后,又道“不是禁军,朕亦未泄露,那就只剩下胡庆言三人与明王了,你说会是他们之中的哪一个?”
“臣下无所依凭,不敢乱言!”墨北川沉声道。
老九也未非逼他乱指一人,而是缓缓道“这作乱之人,既然放出了这条谣言,显然是想借用这谣言逼迫国朝承认瞿国公确实已死,才能真正达到祸乱朝中的目的。如果是胡庆言三人放出的风声,那如今应该顺水推舟,承认瞿国公已死,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