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贸、柳公群这二人是他一手提拔,最受他信任之人。
看得出,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老九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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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胡庆言和德王,还有张邦立又坐在了一起。
准确的说,是胡庆言和德王两人,主动来找的张邦立。
三人坐在一起,似乎遇上了什么难题,三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凝重,又有些诡异。
只听胡庆言正色道“于正和陆裕同,从来就和老夫不对付,恐怕老夫出面去劝说,非但不能成事,反而会坏事。”
德王和张邦立听完,皆是不悦,只听德王道“既然如此,阁老又为何同意让他二人去瞿府?”
胡庆言摊手反问“若不同意,他们能罢休?那种情况下还能和他们讨价还价让他们换人去?这么做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心虚?”
二人闻言顿时无言以对,想了想,德王看了一眼张邦立,微微摇头,无奈道“那便只有本王去试一试了。”
“王爷有把握吗?”胡庆言问道。
“何来把握?本王从前未涉朝政,与朝中诸大臣虽是熟识,却无深交。不过好歹,本王与这二位大人也无私怨。如今别无他法,唯有去苦劝一番,希望二位大人能够以国朝为重。”德王摇头道。
他也是真的没办法,如今木已成舟,胡庆言却撂了挑子,这时候他能怎么办?
指望张邦立肯定不行,张邦立是先帝的近臣,情报头子,朝中诸臣对他只有忌惮,皆恨不得他去死,让他去谈,自然不行,也就唯有德王自己出马。
可德王是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但不行也得行,绝不能这时候让瞿国昌的死讯真的公布出去,这是早就既定好的策略。
胡庆言闻言,却是忧虑道“依老夫看,王爷也不宜出马,毕竟瞿国公在时,与王爷多有不睦,他手下的人即便与王爷无甚私怨,对王爷怕是也多有防备,未必能谈妥。如今我们时间紧张,朝中诸臣都在等着于正和陆裕同的消息,此事不能久拖。”
德王一怔,看着胡庆言“阁老究竟何意?阁老不行,本王也不行,难道还让总长去不成?”
胡庆言没答话,目光却是看向了张邦立。
德王一见胡庆言模样,也顺势望向张邦立,眼中忽然闪动两下,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此时也陡然沉默下来,等着张邦立答复。
张邦立看向胡庆言,缓缓道“阁老与那二位有怨,王爷与瞿国昌有怨,却莫非忘了瞿国昌是被我正法的?要论仇怨,我与瞿国昌的仇怨才最大吧,怎么反倒我出面就能谈妥?”
胡庆言苦笑道“总长也许能想出办法。”
张邦立倒也干脆,直接起身“好!”
说罢转身就出了门,留下胡庆言和德王二人,默然无语。
好一会后,德王也算是彻底反应了过来,缓缓开口“阁老莫非一开始就想到了,要借此事试探总长?”
胡庆言闻言,收回望向张邦立背影的目光,连忙摆手道“没有的事,实在是老夫别无他法,只得求助于总长。”
说到这里,胡庆言看向德王,不经意的说道“不过却没想到,这随便跳出来两个人,总长都有办法……”
德王听的心中一凛,也对张邦立升起一股警惕心。
正如阁老所言,此人实在恐怖,手中还不知道掌握着多少人的把柄。
若说胡庆言是权倾朝野,这张邦立却搞不好就能将胡庆言釜底抽薪。
胡庆言故意搞这么一出,明显是借机试探张邦立,同时也是提醒德王,让他小心张邦立。
德王站起身来,没有多说这件事的意思,站起身来离去。
“王爷何往?”胡庆言问了句。
德王道“得到墨北川那里走一趟,这件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