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可以松手了吧。”
月瑾睁开眼,见自己的双手勾在淮醉的脖子上,刚准备松开却发现此时正身处屋脊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不禁又抱紧了些“快把我带下去。”
“那你倒先松手啊。”
“不行,你先带我下去我再松手。”
“可你不松手我怎么带你下去?”
月瑾眨眨眼,先做出了让步:“那是不是只要我松手你就带我下去?”
“是的,快松,脖子都要被你压断了。”
月瑾半信半疑,缓缓松开手。
淮醉转转僵直的脖子,啧啧抱怨道“你个小丫头怎么手劲这么大。”
小丫头一词让月瑾心中刺痛起来,当年苏昱就总是这样喊她,在她看来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大的沟壑了。
其实想想也很可笑,他从来都只是把她当作小孩子来看,而她却于初见便失了方寸。
见月瑾沉了脸色,淮醉收敛了笑容撇撇嘴道“你……”磕磕巴巴半天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什么你?”月瑾此刻心情不大好,没好气地道。
“你独自跑出来做什么?”
“要你管。”
“堂堂寒酥皇太子妃宵禁后不太府里,并且太子还没陪同,让人不得不多想呐。”
淮醉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过几天和萧永清说说此事,可该怎么开口会不显得突兀且顺理成章?毕竟自己也是犯了宵禁。
“你是不是认识太子殿下?你在帮他做事吗?”听着他的语气,又想起他之前提到的名字,月瑾猜测道。
“嗯……不认识。”
实际上,淮醉和萧永清早就认识了,那时淮醉一直以为萧永清就是个叫白尘的愣头小子。
淮醉不想解释那么多,索性直接否决了这层关系。
“不是这样的话,那你就是在打什么东西都主意。我听说最近元尧盗窃案频发……”
月瑾正说着,淮醉眼中寒光闪过,忽而在背后推了她下。
月瑾扑倒在屋脊兽上,撞得生疼,好不容易稳住重心,却又是一动也不敢动,道“你是想灭口吗?”
淮醉哼了一声,没反驳她。
月瑾扭过头,见淮醉手里抓着支染红的羽箭,便问:“你受伤了?”
“闭嘴。”淮醉发出短而有力的呵斥,声音不大却不容抗拒。
月瑾撇撇嘴,好奇心作祟使她探头向下张望。
嗖,又一支箭擦着她头发飞过,吓得她连忙缩回脑袋。
“这些人是不是来抓你的?”月瑾用夸张的唇语问道。
淮醉用同样的方式回复她道:“怎么就确定不是冲你来的呢?”
也不是没这种可能,但也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吧,月瑾叹了口气,拍拍屋脊兽的脑袋,又用唇语问他“那怎么办?”
淮醉没说话,半卧在那,只手扯下腰带束住腿上的伤口。
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殿下,三更半了。”长风敲了敲书房的门。
萧永清回府后就直接去了书房,并嘱咐长风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进去,而这一进就到了现在。
长风有些担心,却又不敢私自入内,只能时不时敲门通报下时间。
他焦急地在门口打着转,看见苏念走来,忙小跑着忙迎上前去“王妃,您可算来了,去瞧瞧殿下吧。”
“长风,你还是喊错了。”
“可在长风心中您才是……”
“你可知方才的话若被外人听见,会如何?”苏念抬手止住长风,提点式的问道。
长风低下头,浮尘垂落至地面,他几番张口,终于极不情愿轻声唤道“苏侧妃。”
苏念眼中闪过丝忧伤的神色,如飞鸟轻掠般转瞬即逝,她平静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