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矜心虚的给萧绍行礼,萧敄也下榻给萧绍行了个正儿八经的三跪九叩礼,“儿此生有幸,得遇父王虫娘,承蒙不弃,愿粉身碎骨以报,生是燕王府的人,死是燕王府的鬼。”
萧绍和子矜都没有打断他的话,等到萧敄说完,萧绍才上前把萧敄扶起来,“你要记住,你是皇室血脉,王府长子,你的名字是上了玉碟在宗人府挂了号的,我认你也不是为了让你当牛做马,粉身碎骨,你在王府和虫娘檀奴他们是一样的,王府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只要不作奸犯科,不管想做什么我和你阿娘都支持,先做好自己才能说什么担当。”
“谨遵父王教诲。”
子矜见两人之间的气氛实在凝重,偷偷蹭到萧绍身边同样认真的给萧敄行礼,“大兄给阿耶行过礼也改了口,阿耶难道没有准备见面礼吗?”
萧绍“……自然是有的。”
你到底是谁的女儿,不就是长得好吗,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长得再好能有他好看吗?
萧绍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枚小巧玲珑的玉印和一个和一个玄鸟纹的玉佩递给了萧敄,“玉印你阿娘给你准备的,她近日事务繁忙走不开身,就托我转交,至于这个玉佩则是皇室嫡支才会有的,一定要小心收好,必要的时候这个玉佩能起大用。”
萧敄谢过萧绍之后把两样东西贴身放好,子矜却不甚满意,“阿耶当儿年纪小好糊弄吗?玉印是阿娘准备的,玉佩是宗人府送来的,哪一样是阿耶给大兄的?”
萧绍……这女儿果然不能要了。
“放心,少不了你大兄的,等做好了你可别羡慕。”
“你们这两日收拾好东西,等我下次休沐就带你们去武学那边住。”
这破王府谁爱住谁住,连个练武射箭的地方都没有,还不如他在金陵的宅子呢!
反正早晚要成宗祠,干脆早点搬走。
“儿记下了。”
送走萧绍,王琰掐着时间进了屋子,“见过大兄。”
“二郎怎么也来了?”萧敄疑惑道。
比起子矜,他见王琰的次数屈指可数,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只限于点头之交,完全不像子矜那样和谐融洽。
“该用晚膳了,阿姊却还没回去,我便想着过来看看。”王琰一边给萧敄解释一边让人摆饭,“大兄身体不好,太过油腻的东西不好克化,我便让厨房做的清淡些,大兄能习惯吗?”
萧敄笑了笑表示不介意,“无妨,我以前吃的也颇为清淡。”
“还是该用些荤腥,大兄现在的身子太弱了。”子矜补充道,“回头可以让厨房炖些鱼或者乌鸡鸽子什么的给大兄好好补补。”
王琰坐在萧敄下手有些不适应,以前他和子矜两人很少会分案而食,现在突然多了个萧敄,他也不好当着萧敄的面和子矜坐到一起把萧敄扔到一边,或许以后应该试试胡桌?
一家人都坐在一张桌子上,也显得亲近。
用过晚膳,忍着恶心喝了药的萧敄精神出奇的好,子矜见状也不急着回去,干脆拉着王琰留在了萧敄这边。
想起今天萧敄不过是被郝塞挑拨了几句便动了毁容的念头,子矜一阵后怕,干脆给他说起了燕王夫妇的一些趣事。
“大兄知道阿耶和阿娘是怎么认识的吗?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信,当年阿耶第一次随军,班师回朝的时候路过太原,阿耶偷偷跑到太原城里去买东西,被阿娘瞧见了,阿娘觉得阿耶长得好,随手买了朵花用帕子包着丢到了阿耶怀里,本来没什么,北地民风彪悍,小娘子看到好看的郎君丢帕子是常有的事,结果阿耶没见过这阵仗,居然拿着阿娘的帕子脸红了。”
子矜趴在桌子上大笑,这种事情她能笑一辈子,阿耶居然也有那么腼腆的时候。
王琰无奈的给子矜倒水,也不知道阿姊憋了多久,阿耶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