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兄长,他们都正当壮年。”楚王几乎是将话挑明了,反正又轮不到他,操这份心干嘛?
“你平日里不要跟着子矜胡闹,那丫头的心思深着呢,什么时候把你卖了都不知道。”楚王语重心长的告诫自家王妃,只看洛瑶连这种事关储位的事都能拿来同子矜商议就知道她对亲近的人是不设防的,这种性格不算坏,但身处皇室怎么能对他人没有一点防备呢?
别看他当初被子矜用几坛酒勾着就答应了帮他隐瞒消息,可那是因为有宣武帝在前面顶着呢,他只要保证自己不说漏嘴就好了,毕竟他是燕王的“探子”这事在他和子矜之间是公开的秘密。
谁知道洛瑶完全不领情,反而用谴责的眼神看着他,“子矜对你敬重有加,你竟然这般想她!”
楚王一口血哽在喉头,敬重有加?子矜?开什么玩笑!这世间能让那个死丫头敬重有加的人不出五指之数,连他四兄在这死丫头面前都讨不了好,更何况他!子矜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没大没小!遂不甘道“那是你被她的外表蒙蔽了,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是装的比较像罢了。
洛瑶还欲辩解,话未出口便被楚王堵了回来,“楚王府向来不涉朝局,将来到了封地我也是只管文教之事,不管那个位置上坐的是谁,对咱们都没有影响,燕王府却不一样,燕王府在幽州这些年不仅军中声望极高,在民间也是人心所向如今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他们想搏一把无可厚非,楚王府却没那个必要。”
“若只做寻常往来自无不可,这种事情还是能免则免吧。”楚王劝道。
“你懂什么!”洛瑶狠狠地瞪了楚王一眼,用一种怀念的语气说道,“伯谦同我的情义不比其它,若以利益相论实属下乘。”
“那年春猎时我的马惊了,是子矜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我,你不会懂那种感觉的,”洛瑶一脸遗憾,再次嫌弃地看了眼楚王,“若子矜为男子,我岂会嫁你?”
说完她便转身回了内室。
而楚王此时的内心已经被“握草”刷屏了,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子矜招女子喜欢,却不知道是因为这个渣渣她会勾人啊!
子!矜!
你给我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收拾你!
楚王恨恨地跑到书房,把子矜让他瞒着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直接遣信使送往了蓟州。
好侄女,敢给我戴绿帽子,你爹会教你做人的!
七天后,那封满带怨气的信送到了燕王手上,却并没有达到楚王预想中的效果。
收到信的燕王兴冲冲地跑到他的幕僚崔让的住处,把信往案几上一放,“陛下有意北伐。”
崔让早就习惯了燕王这幅一听到有仗打就兴奋的德行,淡定地看完那封信,笑了,“看来世子颇得陛下青眼。”若依信中所说,此番世子随军虽有风险却也是个捞军功攒资历的好机会。
燕王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却有些后怕,“只是她这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什么事都敢插手,也不怕把自个儿陪进去了!
“大王这是关心则乱了,”崔让捋着胡子笑眯眯地道,“今上乃英察之主,必不会误会世子。”世子敢这么干肯定是在陛下面前过了明路,您就放心吧。
燕王意会,笑着附和了句“先生所言有理。”
说完又想起了子矜前几日送回来的家书里面语焉不详的提醒他别跟着晋王学,要静待圣意切勿轻举妄动,心中好笑不已,难道太子身体不好还不许他们这些嫡子争取一下了?难不成宣武帝还能越过他们直接立太孙?
别开玩笑了。
就萧元那样子,能立得起来吗?
只是到底是自己闺女的意见,燕王虽然觉得不可能却还是顺嘴问道“先生以为皇长孙如何?”
崔让愣了下,似是没有想到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