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你大哥武艺如何?”
“我大哥。”元修道。
既姓元,又能让圣驾带着御医亲自来看望,应是元家人。听闻元家只有元修一个嫡子,而他的年纪最,那么元睿应该就是元修的庶兄了,虽不知排行老几,但定是元修陷入地宫失踪后元家派来找他的。
“谋杀案。”暮青道,又问,“元睿是你庶兄?”
“案子?”元修问时,已将房门关了,转身回来。
“但这是件案子。”
“地宫前殿那两道甬道的石门里有毒虫,此事日后再与你,我先去见驾。”元修罢便忙着走。
“地宫里有毒虫?”暮青问。她走过三岔路的中路,路上只有毒蛇,没有毒虫。
“知道了,这就去迎驾!”元修着便要出房门,却听暮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元修又看了窗子一眼,暗自松了口气,不是来找她便好,他总觉得圣上对她有所图。
元睿今早刚被送回关城,他从圣驾处回来时,元睿刚送到大将军府,他先去看过,派人去请了吴老来,他曾是御医院左院判,医术不比圣驾身边的御医差,但有几个御医在,一同会诊,总好过吴老一人忙活。
来看元睿?
“是听闻元睿公子在地宫里被毒虫咬了,便将随行圣驾的几个御医带来了。”
他看了窗子一眼,面色微沉,问“圣驾来此可有是何事?”
元修诧异,他才刚从圣驾处回来,怎么圣驾便又来了大将军府?
圣驾?
只听外头传来一道少年音,应是元修的亲兵,“大将军,圣驾到!”
两人在窗内窗外互扔眼刀,院门外忽有人敲门!暮青望那门一眼,将窗啪地关了,元修没去开门,只远远问“何事?”
月杀在窗下黑了脸,不满地瞪住暮青。她昨夜都和主子沐浴过了,一个女子,身子被人瞧了,不嫁主子还想嫁别人?
“哈哈!”元修大笑一声,唐突抛到脑后,只觉心头舒畅。
两人一问一答,元修转着身,望那窗旁的少女,眸底渐有明光生,那光动了星河,渐灼人眼。
“……”
“那你卖力当月老?”暮青冷问。
“……”
“多做事我给赏?”
“二钱。”忒少!好意思问!军中的银钱够寒碜的。
“你是我的亲兵长,月钱几何?”
“……”
“除了月钱和暗杀的赏,多做事你们主子给赏?”
月杀盘膝坐在窗下,闻言抬头,不解。
“你在刺月门,月钱几何?”身后,暮青话音起,元修微怔,回身一瞧,见她已站在窗台边,低头望着窗下人。
暮青头一转,怔了片刻。元修等了半晌没见她答,复杂一笑,“抱歉,此事是我唐突了,我……”
她方才所言的事里并未提及刺月门,她既是仵作之女,如何与江湖暗杀门派相识的?
元修望着,忽然起身向外走去。暮青不求亦不留,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问“最后一事,你与刺月门主既有婚约,为何报仇之事不寻他相助?”
少女孤坐,窗冷西风,枯叶飘零,她却似那常青的松竹,永不枯。
若必走那条路,她便抛了这一身清冷孤僻,从此左右逢源、八面玲珑、尔虞我诈,行那以前行不得之事,只要能往高处去,能查出真凶,能为爹报仇,这人间苦,她不怕!
他本是开暮青玩笑,暮青却望着他,眸光如初雪,化不得,刺人心,“为了爹,我什么事都能做。”
元修被气笑了,道“就你这孤僻性子,当不了文官!让你当上了,官儿也高不了!”
她还想扮男儿?
武官当不成,当文官?
“进京,寻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