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水师里就是水师的兵。我不排斥异族人,但也不会对你有半分的照顾,你可有异议?”
乌雅阿吉一惊,睃了暮青一眼,又低下头去,“这就是实话!”
暮青目光一冷,“我喜欢听实话。”
“在族里待着有啥意思?男儿就应当报国!”少年答得铿锵,头却低着。
“为何不在族中待着,要离乡从军?”暮青心中有数后便问道。
韩其初对暮青道“乌雅族乃是鄂族的分支,两百余年前,大图尚未分裂成南图和图鄂之时,两国在岭南地界上常有领土争端。大图国内信奉神权,后不知因何事,鄂族自立,国内动乱一时,险些覆国,大图最终以放弃与大兴的领土争端和送公主和亲为代价,换得大兴出兵,保住了半壁江山,大图也自此成为大兴的属国,改称南图国。乌雅一族就是从当初两国在岭南的争执地界上划过来的,距今已两百余年。”
乌雅阿吉道“正是。”
韩其初会意,问“你是乌雅族人?”
暮青一愣,看了韩其初一眼,这名字一听就是少数民族,岭南与南图接壤,听闻南图国内少数民族甚多,岭南地界也有不少,两国边境地区有些少数民族族史复杂分支甚多,她不太了解。
“回都督,的岭南人士,乌雅阿吉。”少年又瞄了眼暮青,眼睛里满是好奇。
“哪里人士,姓甚名谁?”暮青又问。
那少年心里嘟囔,嘴上可不敢,只低头不语。
还不是被您给吓的……
“昨夜胆子还挺大,怎么今日就缩回去了?”暮青问。
“见过都督!”少年瞄向暮青,见她抬眼望来,忙垂首瞧着靴尖儿。
汤良对魏卓之行了礼,随即便看向随他进帐来的少年。
等了约莫两刻,两人进了中军大帐,其中一人汤良识得,那人乃是军中的传令官魏大人。听闻魏大人乃是江南首富魏家的少主,江湖人称公子魏,师从合谷派,是合谷鬼手的入室徒儿,易容术出神入化,轻功更是敢称江湖之最。如此出身不知为何要来军中当个的传令官,大家伙儿私底下既好奇又羡慕。魏大人为人风趣和善,不摆官威,又无富家公子的娇贵习气,在军营里人缘很好。
汤良以为暮青问完话就会让他退下,没想到竟只是要他退去一旁候着,他不敢多问,更不知今被传唤来究竟是为了何事,只好听令退开,等着。
暮青却淡声道“知道了,你且退去一旁。”
汤良缩了缩脖子,不敢看月杀,以为他恼了。
月杀却冷哼一声,眼神好,身手差,有何用处!
韩其初眼神一亮,昨夜潜入大营时他虽未在场,但料想凭一己之力潜入万军大营并非易事,越队长定是避在暗处行事的。夜里光亮不及白,区区一个什长还能发现他着装的违和之处,若严加训练,必是斥候的苗子!
汤良一惊,他家中贫寒,从军是唯一的出路,好不容易因操练勤快严守军纪在边关时当上了什长,如今要他回乡,他自是不愿,于是这才垂首恭立,如实答道“末将当时……也不出来越队长有何可疑之处,就是觉得哪儿别扭,因此便心生警觉的问了。后来被越队长打晕了,醒来后得知是都督和亲卫们摸进了大营,末将才回想起来,应是越队长的衣着有破绽,那身军袍他穿着短了,虽有军靴和袖甲在,但裤腿和袖口处还是皱皱巴巴,军容不整,甚是可疑。”
“水师里不留没有血性,连这点儿事都不敢的兵。”暮青冷淡的打断汤良。
月杀是暮青的亲卫长,汤良以为拦下他让暮青失了面子,故而有此一问。他自不敢答,忙撇清道“越队长啥可疑之处也没有,末将就是、就是凑巧……”
,无弹窗阅读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