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而是仍然藏身于山中,若是这样,他们身边所留之人一定不多,我军进山之后正好可以搜寻一番,倘若撞见他们,可就地拿下!巫瑾不懂武艺,却擅蛊毒,可交由端木神使对付。”
廖山话间看向端木蛟,此番动身来南霞县,他们特意向于先生支调了端木蛟,为的便是防备巫瑾。
端木蛟为救弟弟端木虺而来,自然不会推脱,当即抱了抱拳,算是领命了。
“好!那就依先生之计!”岭南王抚掌而起,目光如炬,“点兵!成败在此一举!”
众将上前听令,声出营帐,军威肃杀。
三十里外,玉阙山中,神甲军半夜弃营弃马,往飞龙滩方向而去。
斥候将军情报入中军大帐中时已然色将明,一万精锐早已整军待发,岭南王亲率大军轻装进山,也往飞龙滩去了。
廖山奉命留在城中临机调兵策应,故而岭南王一走,他便赶回了南霞县衙。
一进县衙,一个吏迎头奔来,禀道“廖先生,知县大人在后堂等您多时了。”
“哦?”廖山一愣,随即往后堂走去。
金乌初升,鹊鸣枝头,廖山来到后堂的院子里,推门前回头看了眼南墙根儿下一株老松上的喜鹊,负手一笑。
今日吉星在南,鹊鸣碧树,真乃吉兆!
后堂的门推开时,廖山的脸上还挂着笑,却只听嗖的一声!
这声音太急太细,以至于耳闻之时,廖山的心头已觉出奇痛,他含笑倒下,眼中只留下一道人世间的残影——南霞知县正襟危坐在堂屋上首,两眼无神,已露死气。
是谁?!
是谁杀了南霞知县,又是谁……杀了他?
玉阙山中,岭南王负手而立,看着山谷中空荡荡的营帐和拴着的战马,冷笑道“他们果然弃了战马。”
身旁的将领道“淮州军有精骑三万,他们也敢弃战马,不知死活!”
岭南王笑道“这叫艺高人胆大,他们皆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又有神甲在身,自然有胆量一搏。再了,淮州军的战马难道就不是战马了?”
“王爷之意是,神甲军有意杀人夺马?”
“惊什么?他们固然有这本事,可午时一到,许仲堂麾下三万精骑,本王麾下五万精骑,神甲军纵然刀枪不入,也会在铁蹄之下骨肉成泥。走!继续行军,去飞龙滩!”
飞龙滩南望玉阙山,北接仙人峰,江流湍急,有飞瀑九道,阴雨雾空蒙,晴时飞虹万丈,若飞龙乘虹入云,故名飞龙滩。大军行走其上,只见江中巨石林立,礁浪相搏,旋涡暗生,飞瀑轰鸣,人在滩石上行走,一不心便会滑入江中,流尸而去。而最险的一段路在九道弯后,那路掩于飞瀑之后,青苔密布,湿滑无比,且只容一人侧身而行,如若牵马,必堕入狂驰怒号的江中,故名堕马道。
岭南王深知堕马道之险,故而只点了一万精兵进山,这些兵将皆是军中擅长轻袭的好手,饶是如此,仍有坠入江中的,一万大军仅过堕马道就耗了半上午。待过了飞龙滩,兵将们松了口气,这才觉出后背的汗已然湿了衣衫。
仙人峡就在眼前,岭南王却命全军休整待命,没再往前走,只命斥候先入峡谷刺探,待闻交战声起再来禀报。
仙人峡奇险雄壮,由仙人峰和玉女峰相接而成,传千万年前,曾有一对璧侣隐居于此,后来男子在仙人峰上得道成仙,女子却因眷恋人间而未能飞升。男子修成正果那日,飞龙滩上九道虹霞接引,女子登玉女峰顶挽留不住,凄怨之下化作一块劈石,此后千万年,一直伫立在玉女峰顶。那劈石在玉女峰顶犹如孤峰突起,石顶已被风雨摧磨得如一把巨刀,直指峡谷最窄的一线坡。
那坡仅丈余宽,自坡底望去,劈石仿佛随时都会自玉女峰顶斩下,将过路人碾作齑粉,唯有得地庇佑之人才能通过那道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