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道,“选大阵的守阵人中有一脉能造鸟兽,或木或铁,外形惟妙惟肖,内里机关暗藏。此为火阵,阵道上有只机关蜈蚣守阵,火石为甲,刀刃为足,兼有尾镰,甚是棘手。”
“……机关兽?”暮青也仰头望向洞口,竟在刀剑声和骨节儿声里清晰的听见了阵道远处传来的异响,那声音似抽刀,又似磨刀,听得人毛骨悚然。
司徒峰虽然受了伤,但耳力尚存,听见洞顶的声音,不由骂道“杀人还管挖坑,那王八羔子这么厚道,老子见了他,非得好好谢谢他不可!”
“你错了,这不是坑,而是一口铁锅。此坑四壁铸铁,底部有陡坡,根本就是一口精心锻造的大锅。”暮青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纠正道。
“……”锅?!
闻者却无不震惊,连巫瑾都愣了愣,回想起方才撞到坡道时那陡滑之感,再一思量这铁窟的形态,可不有此可能?
“我们乃锅中之肉,虫群乃烹肉之柴,至于烹肉之油,我想锅底原本是没有油的,烹的肉多了也就有了油。”暮青看向司徒峰,一本正经地问道,“难道司徒公子没感觉到身下温热吗?这铁窟中有股子烧烤味儿,想来在此之前,有人刚被此锅烹过。现在轮到我们了,肉已下锅,柴已添好,就差火了,那火正在赶来的途中。”
“……怎么?那些守阵人还、还吃人不成?”司徒峰的脸色白了一分,话头一回舌头打了结儿。
“那倒不会,这些机关虫泡的是火油又不是菜油,人是不会吃火油烹的肉的,不过……狗就不一定了。”暮青正儿八经地分析道。
“木兄……”这生死攸关的一刻,见司徒峰的脸色又白了一分,藤泽竟有些想笑。
他敢保证,木兆吉绝对是故意的,他应该是为了报方才那一言之仇吧?
“咳!木兄,眼下不是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在机关蜈蚣入洞前想办法上去。”藤泽咳了一声,提醒暮青。
“怎么上去?”暮青盘膝坐在铁窟中央,问这话时又一副纳凉之态。
此洞颇深,四壁上满是油渍,想借轻功踏壁而出简直是方夜谭。此刻,下有机关虫群蜂拥纠缠,上有机关蜈蚣步步逼近,他们除了凭借人多的优势搭人梯出去不可能再有他法。
暮青不信藤泽连这个法子都想不到,可他不,却来问她,这就耐人寻味了。
搭人梯当然简单,难的是谁在下面。
就洞高而言,少要六七人成梯,不上去之后有没有时间再倒挂回来救搭梯之人,即便有,在搭梯之时,虫群必定蜂拥而上,届时护卫们无法反抗,位于下方的人一定会被虫群吞噬,一旦倒下,出去的人将很难再将他们救上来。
按同盟协议,搭梯之力要由藤泽和司徒峰的人出,那么一旦这些人救不上去,这个损失对藤泽而言将是难以承受的,所以他才向她问策,他问的根本不是出去之策,而是借问出去之策来探问她的心迹。
暮青心知肚明,故而装傻充愣。
藤泽见了,心知暮青已看穿了他的盘算,于是长叹一声,道“木兄,杀机迫在眉睫,容不得你我二人打机锋了,在下就明言吧!要出去只能搭人梯,你我有盟约在前,可终究各为其主,如若皆由我与司徒兄的人搭梯,出此火阵,我们怕要损失过半,此等损失恕在下难以承受。木兄是聪明人,想必知道拖延下去的后果,故而在下厚颜提议,我们各自点选两名护卫搭梯,谁上谁下,划拳来定,如何?”
巫瑾闻言看向暮青,让她抛下侍卫偷生只怕很难,但藤泽此前之所以放心与她结盟,是因为他人多势众,即便看不透她,也可以控制局势。可她这一路上锋芒毕露的,倘若藤泽势力大损,只怕很难再那么放心她,这盟可就结不下去了,所以眼下她恐怕要适当让步。
“主子!”月杀趁着剑气扫开虫群的工夫回头瞥了暮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