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在这局势紧张的时候,这花有色依旧是大门敞开,内里喧嚣一片。
无人知晓此时正有一个煞星从远处走来,更无人知晓这煞星会将这间‘花有色’如何处置。
直到这煞星将一剑将这间花有色削去一半的屋脊,那轰然倒塌的瞬间才有人惊醒的望外四处的逃去,让之前还一片欢声笑语、莺歌燕舞的奢靡之地,瞬间成了鬼哭狼嚎的废墟之所。
有人咒骂着要扰了他们兴致的人好看,也有人理智的想要看看动手之人是谁,更有伺机报复者,捅了那不知被他暗恨了多久之人许多刀,又在他人未曾发觉时悄然隐匿或是潜逃。
混乱中,终于有人将陆拾叁的身份认出——着实是那一头的银发太过有辨识度,作为天弃之子的他早就深入每个人的心中,故而那喧嚣之声在这一刻有些箴默,最后化为寂静的沉默。
有人轻轻瞟着他的身后,见他只有一人前来,不自觉的松了口气,但那一身的煞气以及那刚刚杀戮过所沾染的血腥之气,还是让这些人不自觉的戒备起来,一个个提心吊胆的握着手中的兵器。
空气一片静默,诡异的似是连呼吸声都少了许多,时间在静默中溜走,许多人的额间都浮上了一层汗珠,看似很短,却是备受煎熬——着实是陆拾叁这段时间内的手段太过雷厉风行,至如今为止,那说压就压说杀就杀的果决模样着实是太过深入人心,甚至连孩童都不放过。
顾南北这个名字,在这段时间内可已经说是整个没落谷的噩梦,亦是霸道不讲理的存在,于是众人默契的不敢去招惹他,甚至连雪望楼都不敢去了,谁知晓这煞星是如何杀到这里来的?
众人默契的睨了就近的人一眼,那火火的小眼神似是在谴责到底是谁人将其引来的?那对招惹陆拾叁之人的恨与愤怒几乎可以余溢出来。
倒不是这些有多怕陆拾叁,着实是那谷主府的形象太过深入人心——也不知当初钟道子是如何做到的,哪怕是这谷中势力盘根错节,也都保持着对谷主府最为本能的忌惮,甚至可以说是惧怕,哪怕是时隔多年,也没能消除这样恐惧。
如此倒也给了陆拾叁许多的便利。
只是此时,陆拾叁的目标并不是眼前的这些人,他的目光沉沉的在众人之间扫过,那双妖冶的眸子,每看往一出便会让那里的人心惊胆战,不自己觉的会缩低自己的存在。
其中亦有一些胆大的亡命之徒,不惧陆拾叁的目光,一脸凶悍的与之对上,但下一瞬,不知是否是那双瞳的眸太过诡异,竟让天命感受到了铺天盖地的寒,不过片刻,四肢便僵硬的无法动弹分毫。
这样诡异情况,让这些满是无惧的人心生恐慌,看着那满头的银发才恍然明白,这人是天弃之子,天弃之子但凡能活下来的,又有几个是平凡的?
这般想着心就忍不住的瑟缩了一下,这一缩也就没了之前的半分气势,反而让额头上渗出了更多细密的汗。
没有硝烟的争斗在瞬间完成,谁胜谁负几乎不用刻意判断。
没了那些个刺头,其余众人更加如鹌鹑般龟缩着,不敢有丝毫的出头或是冒进,幸而这样的情况持续的时间并不长,那作为花有色负责人终于缓缓来迟,对着面前陆拾叁未语便是先行了一礼“不知雪望楼少主这般大的火气,一剑消了我花有色的半片楼阁,可是因着我花有色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
这个负责人并不是一直负责迎来送往的那位老鸨,而是背后的王家的幺儿,七公子王硕。
他自认为他们王家并没有得罪雪望楼的地方,更不曾参与任何与之相悖的事情,就连上次那企图面对陆拾叁下药的女子,也被他后来给处理了,还亲自带着礼物上雪望楼给他赔了不是。
当时他虽未见到陆拾叁本人,那与万成山的相谈,以及那些送出去的贵礼也让他自以为是两家